五嫂一通。說她有妊之后性情大變,一忽而子晴,一忽而子雨的。”
“怎么你還沒有身子呢,方才還和我柔情蜜意,一下子又這樣兇巴巴的。”
他說了這話,沛柔就沒來由的有幾分委屈,從他懷里掙出來,“反正都是怪你。”待要再說,又不好意思。
“五嫂懷著孩子夠辛苦的了,五哥哥居然還這樣說,我看他是活膩味了。到時候把五嫂氣的回了娘家,他就到恒國公府門前去跪著去吧。”
齊延見沛柔氣鼓鼓的,就又笑著把她攬回自己懷里。
“他也就是一說罷了,還不是為了跟我炫耀他要做爹罷了。不過我也不羨慕他,我們也遲早會做爹娘的,這樣的事情不用著急。”
沛柔又紅了臉,“誰著急了,是誰每天孩子孩子掛在嘴邊的。成日說自己厲害,也不知道是厲害到哪去了。”
齊延更是覺得好笑起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沒用,這總行了吧?”
“不行。”沛柔挽著他的胳膊撒嬌,“你若是真沒用了,那我……”漸漸的聲如蚊吶。
她見齊延一直忍著笑,慢慢地又心頭火起。
“你又轉移話題,今晚五哥哥到底要說什么?你若是不告訴我,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五哥哥問清楚。”
“今天的事情你一點也沒替他在我五嫂面前兜著,他肯定恨死你了,肯定什么都愿意告訴我。”
齊延哭笑不得,“你和你五嫂一起過來的,我倒是替他擔了不是,回家我吃了你的排頭,可有人可憐我?”
“原來你們男人就是這樣做朋友的,回家挨自己夫人幾句話都受不得,還說什么‘為朋友兩肋插刀’呢。方才還說什么‘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原來自己也是個小人。”
齊延就把她兩手都拉著,讓她面對著自己,“夫人,你若是要說我的不是,直接說便是了,不必繞這么大一個圈子的,難道我還敢還嘴不成?”
沛柔就笑著冷哼了一聲,“好啊,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有什么不是?也好叫我想想,該如何教訓你。”
齊延的神色更認真,“難道我沒有什么不是,夫人便不能教訓我了么?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也是圣人的道理。”
他的神情和他說出來的話一對比,實在有幾分滑稽,沛柔忍不住掩袖笑了一陣。
而后才道“罷了罷了,究竟是什么事我也不問了,總歸都是過去了的事情了。只要你在我跟前乖乖的,總不會少了你一口軟飯吃。”
齊延也笑起來,伸手去撓她的癢,“現在可不是在你們徐家了,夫人說話也要謹慎些才是。”
沛柔直笑的沒力氣,倒在他懷里,他才放手,讓她倚在他肩上。
“其實也沒有什么事,也是從前和他一起出門喝酒,就和之前在灞水行船那夜驗之說的一樣,喝起來不要命罷了。”
“那時候總覺得命運不公,人生苦悶,就連自己愛慕的人,目光也總落在別人身上,和別人相談甚歡。”
“而且每次喝完酒,無論是豐之還是驗之都有人牽掛,只有我,就算是醉倒在街上睡了一夜,可能也沒有人會關心我。”
他說起從前難過的事情,沛柔也很快心痛起來。
只是在那段歲月里,她扮演的也并不是什么正面角色,此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就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齊延的面頰,權作安慰。
“如今我已經不是孤身一人,我有了你。”齊延握住了她伸出的手,讓它停留在他的面頰上。
“其實從前也不是全然沒有人關心我,我還有親祖父。只是他常年住在大興,鞭長莫及罷了。”
“今日歇息的晚了,明日你若是不累,不如和我去一趟大興,后日再回來。”
“我想了想,初三要陪你回門,初四開始我便要開始輪值,后面也并沒有什么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