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潔穿著高跟鞋，身上是艷紅的長裙，露出潔白精巧的鎖骨，長發烏黑柔順，很是優雅地款款而來。

黃富貴眼睛微瞇起，發現一段日子不見，高潔比起以前，似乎憔悴了很多，比較濃的妝容也無法完全遮掩略微發黑的眼圈。

“高姐，去哪兒啊？”人到了不遠處，黃富貴高聲笑問道。

他和高潔雖然不太熟，更不算是朋友，但送外賣的那段日子，彼此多多少少也是聊過幾句的。

“富貴？你怎么在這兒擺地攤了？”高潔轉頭，發現是以前每天給自己送外賣的黃富貴。

她對他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送外賣非常準時，而且叫他幫忙修下水龍頭啥的，也從不推脫，修完水都不喝一口就走了。

她不常出門，兩人也有四五個月沒見面了，沒想到再見，黃富貴卻在街口擺地攤。

“擺地攤混口飯吃。高姐，你這是去哪兒啊？”黃富貴笑了笑問道。

“感覺有點不舒服，晚上睡不好，想去看看醫生。”高潔有些疲倦回道。

這幾天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她，似乎總感覺床邊有什么動靜，就像有老鼠在翻箱倒柜似的。

她每次想睜開眼睛，但竭盡全力眼睛也只能睜開一條縫，卻什么也沒有看清楚。

“會不會是家里有老鼠跑來跑去？要不要買點老鼠藥？我這兒的老鼠藥效果好得很，保證用了家里晚上安安靜靜的，絕對沒有亂七八糟的響聲。”

黃富貴看向高潔的眼睛笑著說道，同時心里默念破虛之眼。

下一瞬，黃富貴感覺周遭一切都靜止了，并且慢慢變幻，直到被黑暗籠罩，伸手不見五指，耳邊所有的吵雜聲都消失了。

像是自己猛然間，闖進了寂靜的深夜時分。

很快，他聽見了一些斷斷續續的輕微聲響，而且距離越來越近，最后停在了自己的旁邊，鼻子還嗅到了刺鼻的惡臭。

“破虛之眼讓我直接感知到了，高潔午夜時分遭遇看不見大老鼠的事？！”

黃富貴心中一動，破虛之眼比他想象中的更高大上。

他仔細傾聽著斷續的細微聲響，似乎有一只大老鼠爬上了高潔的床，在上面胡亂爬爬來爬去，更是不時爬上她的身體。

高潔的意識迷糊地蘇醒了些許，眼睛輕顫著睜開一條微不可察的縫隙，但周圍過于黑暗，并沒有能看清什么。

沒過多久，細微聲響還在，但高潔的意識再次沉睡了過去。

于是，黃富貴也什么都聽不見了，周圍的黑暗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眼睛恢復了明亮，街區的吵雜聲再次充斥耳邊。

他猜測，應該是破虛之眼的使用時間到了，所有他的感知和意識回到了自己身上。

“老鼠藥？”高潔疑惑的聲音響起。

黃富貴立刻回過神，笑著回道：“是啊，我家晚上也老有一些小動靜，都是老鼠鬧的，我用了一包老鼠藥，晚上就再也沒有聽見過了。”

無論如何，先把老鼠藥賣到高潔手上，將任務完成度給干到百分之八十的上限。

高潔皺眉，想到自己半夜的遭遇，最后點了點頭，“好吧，我買兩包回去試試看有沒有效果。”

“得嘞，五塊一包，這是兩包，你收好。”黃富貴笑瞇瞇地遞上老鼠藥。

高潔接過藥，付了錢后就離去了，黃富貴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

“高潔感知到的聲響到底是不是老鼠？有點像，但好像有些卻特別奇怪，不像是老鼠可以整出來的。”黃富貴想得入神。

兩眼蒙黑，光聽動靜真的很難辨認，到底是什么東西發出的。

還有，高潔明明感覺到了什么，意識清醒了一些，但為何不徹底蘇醒過來，把眼睛完全睜開看個清楚？

還是說，因為某種原因，她無法動彈，更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