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私事比較多,有些事在家里處理不方便,所以林堇在出了賈敏孝之后,以陶嬤嬤丈夫的名義買了一座小宅子,用來料理她那些不能被家人知道事務。
雖然林堇起了讓那個小柳替她參加科舉考試的想法,但是那個小柳關于自己的事是一問三不知,這種情況下,她怎能放心讓他代她去考試呢,因此就派人去查這個小柳,看看能否查出這個小柳的底來。
此刻王佑正在向她回稟查到的消息“回大爺,這個小柳全名叫柳湘蓮,家境不錯,出身理國公旁支,和理國公家的關系不算遠,其祖父母和現任理國公柳彪是親堂兄弟,只是哪怕他祖父母在世時,兩家關系都很一般,待到祖輩過世之后,關系更加疏遠。去年年底他父母去世,因為家里只有他這么一個未成丁的男子,族人覬覦他父母留下的財產,就將他拐賣到了江南。”
“柳湘蓮?”聽到小柳的竟然是柳湘蓮,林堇頓時一愣,轉而想到從“先知”得來的柳湘蓮的個性,她放了心,覺得讓他替她考試這事把穩了,不需要再找其他人了。
王佑又回道“對了,大爺,我在查這個小柳的時候,自作主張順便查了一下和他一起買回來的那個姑娘。”
怕林堇生氣,他忙解釋道“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我聽陶嬤嬤說,大爺想讓那個姑娘進府當差。大爺如今做的事,還有老爺的差使,都是極要緊的,所以小的擔心,她是別人給大爺下的套,所以這才想著查一下她。”
雖然林堇和鄔九宮商會的事瞞著家人,但是瞞不過跟在她身邊的長隨,所以王佑這份擔心,她明白,因此并沒有對他的自作主張說什么,只是有些詫異的問道“那個姑娘幼時就被拐了,并不記得家里的事,還能查出她的底細來嗎?”
“大爺,水過留痕,雁過留聲,這世上的事只要有心去查,縱使查不了個底朝天,終究還是能知道一二的。
那個姑娘原名叫什么不知道,但是賣她的拐子一直喊她‘鈴子’。原來拐子帶她住在江州,因為拐子賭輸了錢,怕賭館追債,這才帶著她來到了揚州,之后因為沒錢使,才把她賣了,原本是想再養兩年,賣給商戶人家做妾的。至于他們在來江州之前,在哪里落腳,我還沒查到。”
雖然知道鈴子可憐,但是像她這樣的可憐人多了,林堇沒有那么多的悲憫的心腸,不想在她身上浪費人力,制止了王佑的行為“行了,就這樣吧,不用往下查了。”
……
站在門口的王佐遠遠的看到林堇騎馬的身影,忙迎了上去,道“大爺,你可回來了,太太有急事找你,連著打發人都問了十好幾遍,都沒找到你,這會兒都急得快要火上房了。你趕緊看看去吧。”
林堇聞言忙將手中的韁繩丟給一旁候著的小廝,心急之下,三步并作兩步的跑向東院,在門口,和帶著楊琳出來玩的林姑媽打了個對面。
看到她這個樣子,林姑媽皺了一下眉,斥道“你好歹也是一個大家公子,你看看你現在像什么樣子,你的儀態呢?”
原本林堇擔心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以致于楊婉急著找她,但是看到林姑媽的態度,還有心情計較她的儀態,顯然事情不算緊要,頓時松了一口氣,腳步慢了下來。
屋里從林姑媽的說話聲中聽到林堇來了的楊婉急急的從里面沖了出來,不等來到林堇的面前,就忙忙的問道“我聽說皇上下旨申斥了你父親,是因為什么事,你知道嗎?老爺不會因此而貶官吧?”
看到楊婉一臉驚恐的模樣,林堇一愣,隨即想到她的人生軌跡正是因為親哥哥遭貶而有了巨大的轉折,雖然早已經事過境遷,但是楊婉因此而變得有些杯弓蛇影,一聽到林如海遭到皇上訓斥的消息就害怕起來。
不等林堇說話,林姑媽就道“不是和你說了嗎,沒事,讓你不用擔心,你怎么還惦記著這事呢?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