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荊家老太太應該早就發現張家老爺子圖謀不軌,可是她痛苦傷心之后,念著多年的感情,還是選擇賭一把,于是她繼續裝作不知情的賢內助,一邊撫養與張老爺子所生的兩個女兒,一邊替張老爺子侍奉父母照顧著家里家外。
這樣的日子時刻讓荊家老太太心中日夜難安,作為世家女子,她第一次任性忤逆父母家族,最終下嫁到張家,她知道這是一場豪賭,若非發現自己的枕邊人要吞并自己的母家,或許她覺得她大概賭對了,但現實就是如此殘酷,她輸了輸的一無所有,就在她準備和自己丈夫攤牌之時,她以為丈夫圖某張家產業已經讓她心如死灰,哪里知道更讓她絕望的是丈夫家外有家,雙重打擊之下的荊家老太太,曾經千嬌百寵的荊家小姐,被張家老爺子如此對待,她病倒了。
在她病倒的這些時間里,張老爺子為了維護自己的臉面,并沒有將他那些女人接到家里來,只是這對于日夜煎熬的荊老太太老說,最讓她無法接受的是,張家老爺子如此,她彌留之際還是忘不了他和她之間的刻骨銘心,最終她日夜煎熬帶著滿目的遺憾和怨恨離開了這個世界。
孫若文在知道這些以后,頭一次有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如果真的可以她真想把張家這位老家主的心挖出來,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他是怎樣能做到如此禽獸不如的,說他是禽獸都玷污了禽獸兩個字。
“張老家主,您當年的所作所為,要放在現在,恐怕您和您的商業帝國,遲早會成為老百姓口誅筆伐的對象,試問一個被人們不恥厭惡的企業,到底它會在衣食父母面前存在多久呢?”
孫若文話落,原本平靜的張家老爺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威脅我!!!”
孫若文是誰,論打嘴仗她就沒怕過誰,看著對面滿臉溝壑的老人,一點情面也不想給他留的說道。
“張老家主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們是文明人,做事都是有憑有據的,吳言和我受人之托,帶著滿滿的誠意過來,可是現在看張老家主好像不愿意和我們結善緣不是。”
孫若文這話一出,張家老爺子的臉色更差了,想他半生商場沉浮,鮮少遇見對手,如今被幾個黃口小兒拿捏至此,他怎么能忍。
“小姑娘,年紀輕輕不要為了和自己不相干的人和事,搭上自己的人生,你說呢?”
對面老頭的話瞬間讓孫若文的小脾氣上來了,蕭凌岳想開口阻止的,可惜他的行動多少有點慢了。
孫若文今天原本來到這里,看到傳說中的老渣男,為了順利幫吳言把事辦妥,一走進張家的大門,孫若文就告訴自己忽略一下個人情緒,多少要有團隊精神,可是現在她發現對面的老頭貌似不愿意啊,這讓她怎么忍?
“是啊,倒是有人挺失識趣的,不還是被您老人家搞得家破人亡嘛,我實在是匪夷所思了,您是怎么做到這些年做了如此多的虧心事,還一覺睡到大天亮的,今天我們幾個沒功夫在這跟您墨跡,荊奶奶的骨灰我們一定要帶走,否則您張家的產業能不能維持到明天,那得看我這表弟的意思了。”
張老爺子挑挑眉,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面前對著自己大放厥詞的姑娘。
“這位小姐貌似很自信,您確定能將我張家一網打盡?”
孫若文似笑非笑的說道。
“老爺子,現在已經是新社會了,您還想玩過去一手遮天那一套,您現在自己去網上看看,順便看一下你們張家明面上所有上市公司的股價,我說你張家明天就會崩,那還是給您面子,現在我估計到不了今晚十二點,您當年怎么從荊家吃進去的,到時候我估摸著會原封不動的吐出來。”
張老爺子狠聲說道。
“阿言,你寧愿聯合外人整垮張家,也不愿意張家好過是嗎?”
吳言看著現在還在倒打一耙的外公,他如今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