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王府正門,趙恒月與孟廣翻身下馬就準備往里闖,門口立刻沖出好些侍衛阻攔他們。趙恒月正想發火,一個管事就從里面出來了。趙恒月開口便說:“本殿下已經到過秦凰,皇叔他人并不在那兒,想必是已經回來了吧?”
“……是嗎?”那管事看著趙恒月滿眼篤定,又見謝疾的心腹沒有回來,便心中吃不準了,他隨即道:“想必……想必王爺是回來了,小人剛剛交班還不知道情形。小人這就去里面問個清楚,九殿下稍待!”那管事說完這句話轉身一溜煙兒就進去了。
“王爺……王爺不好了!”片刻功夫那管事便到了武陽王趙易面前,此時趙易正和謝疾在后花園中商議事情,見府中管事這副模樣,當時就把臉沉了下來“何事?”武陽王趙易正要發作。
“九殿下……九殿下回來了!就在……就在門口!”
聞言趙易愣住了,謝疾也瞬間變了顏色。“我的人呢?”謝疾問。
“沒見著!只看見她和一個將軍,還有二十來個侍衛!”
“什么?”謝疾心里一驚。
“她說什么了沒?”趙易也趕緊問了一句。
“她說……她說已經從秦凰回來了,那里……那里根本沒有王爺您……”
趙易心一提,“純粹胡言亂語!此去秦凰怎么也得三五日,她現在折返回來,肯定是得了壞事了!”
不待武陽王再說什么,謝疾三兩步上前,面色慘白道:“無論如何,這個丫頭不能再留了!王爺您要當機立斷!”謝疾說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不行,她是王兄派來的特使!”趙易道。
“王爺,她連您面都沒見上,就算出了事情也跟您扯不上半點關系。更何況,她活著回去,會不會亂說什么?”謝疾故意問一句。
“這……”武陽王這時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他首鼠兩端、做賊心虛,他氣惱道:“你的人就是一幫蠢貨、飯桶!一點小事都辦成這樣,還要本王替你收拾爛攤子!”
謝疾大氣都不敢出,這畢竟是武陽王的地盤。趙易隨即跟趙簡之耳語幾句,趙簡之心領神會,當即就出去安排了。
趙恒月眼見天色越來越暗,心里正焦急,那個管事又回來了。
“王爺的確已回到城中,不過現在還在西門處理公事!他讓殿下去西門等候!”
“我在這里等!”有了上次的教訓,趙恒月遲疑了。
“王爺說了,讓您去西門等!”那管事語氣冷硬。
“哼!”趙恒月無奈,一個小小的王府管事既然比宮里的太監還囂張。趙恒月馬不停蹄又趕奔西門,眼見快到了,孟廣抬眼看到前方不遠處城門大開,再看那城門上方赫然三個石刻大字:中西門。孟廣心里“咯噔”一聲,那西門分明是個甕城,這中西門正是甕城前的一道門。
“九殿下!”孟廣喊一聲,猛然伸手勒住趙恒月的馬。
“將軍!”趙恒月在飛速騎行時突然被孟廣攔住,那馬一個人立,堪堪倒退了兩步。
“前方是個甕城,不能進!”孟廣沉聲稟告道。
“甕城?”趙恒月一愣,她這時才注意到,前面大開的城門里空空如也盡連個守衛也沒有。就在她和孟廣停滯的片刻,原先領路的幾個侍衛突然調轉馬頭并吹了聲口哨。片刻之間,趙恒月與孟廣等人的左、右、后三面出現眾多銀甲騎士,他們正快速圍攏過來。
“不好!這些人是想把我們往甕城趕!”孟廣當下變了臉色。
“難道皇叔是跟三哥、五哥一伙的?”趙恒月瞬間懵了。
“你們保護好九殿下,其他人跟我殺出去!”孟廣斷喝一聲。
趙恒月驚懼回身,就見三面騎士已經毫不客氣地撲將上來,她馬上跟著孟廣調轉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