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身后!”趙恒月驚叫一聲。默克聞言彎刀朝后猛然一掄,一個野人瞬間被他砍翻在地。默克一路砍瓜切菜般殺到趙恒月眼前,“過來!”默克拉住她猛地一拽,趙恒月就像口袋一樣搭在了默克的馬背上。默克一邊繼續砍殺一邊策馬狂奔,在這樣的亂局之中,默克憑一己之力左擋右突,硬生生殺出了一條血路。
就在趙恒月以為他們已經脫險的時候,她跟默克逃走的道路突然又遭遇了山體滑坡,他們被連人帶馬裹挾進沙石泥土里,好在除了那匹馬,他們兩個并沒有被活埋。默克為了護住趙恒月受了極重的傷,他忍著疼痛跟趙恒月跑了一夜,黎明時分,默克實在撐不住,他猛然向前一栽,昏死過去。
趙恒月正沒命地跑著,突聽身后“嗵”一聲響,回身一看默克那山一樣的身軀轟然倒下,她急忙去看,但默克已經人事不醒了。趙恒月這才發現默克全身都是傷,尤其那兩只胳膊傷的最重,血肉模糊、傷深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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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克!默克!你醒醒啊,默克!”趙恒月使出渾身力氣來搖他,但默克一動不動就像死了一樣。趙恒月伸手去試他的鼻息又伸手搭在他的頸動脈上,還好默克并沒有死,只是傷的太重暈過去了。
趙恒月使出吃奶的力氣想把這個高大壯碩的男人挪動一下,然而試了一次又一次均以失敗告終。這個時候趙恒月完全可以丟下默克一走了之,她留在這里被那些蠻人追上的可能性極大。
“默克!默克!你醒醒啊,默克!”趙恒月繼續嘗試叫醒默克,然而默克還是昏迷不醒。
看著越來越亮的天色,趙恒月始終沒有離開,她把心一橫,抽出默克的彎刀,她下定決心守在這里,若是真的被野人追上,大不了和默克一起死。趙恒月在這荒郊野嶺小心翼翼開始包扎默克身上的傷口,等到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來的時候,那些蠻人并沒有追來這里。密密匝匝的矮樹林遮擋了她的視線,她并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她走了一小段距離,發現光禿禿的山頂一側有一個水洼,昨夜下雨,水洼里蓄滿一池雨水。趙恒月趕緊把默克隨身帶著的酒袋解下來,發現里面居然還剩半袋子酒。趙恒月這時把那些酒小心倒出來,灑在了默克傷口上,默克疼的忽然哀嚎一聲醒轉了。
“默克!默克!”趙恒月難掩心中喜悅抱了一下默克。默克微微翻轉了身,此時他非常虛弱,傷口感染后他高燒不退。
“默克你一定要挺住,我學過中原的醫術,你等我去找些草藥來!”趙恒月說完帶著他的彎刀和酒袋風一樣朝山坳跑去。
過了大概一兩個時辰的功夫,趙恒月才又回到默克身邊,她帶回大堆植物,那些植物形形色色,默克看她一眼有些生氣道:“你弄這些做什么?”
“這些草藥可以救你!”趙恒月說完將從山洼里灌回的雨水喂給默克喝了兩口,接著她又找了兩塊石頭,就在默克身邊開始砸那些帶回的草藥,趙恒月一邊砸一邊將那些新鮮草藥連汁敷在默克傷口上,等默克全身上下所有的傷口都被敷好了,趙恒月又獨自去深山中找野果來吃。這些野外求生的技能還是先前那個叫葛鴻的孩子教給她的。
等強給默克灌完一袋水和一大捧野果,天又快黑了。趙恒月見默克依舊沒能好轉心情格外難受,但她并沒有放棄,而是趁著天黑之前又找了大量草藥,繼續給默克砸藥敷藥,一遍又一遍。
“你們中原有一句話叫生死由命……”默克看著趙恒月如此辛苦,虛弱說了一句。
“不許說喪氣話!”趙恒月打斷他,“我偏不信!”
趙恒月來來回回為默克換了不知多少次的藥,夜里荒郊野嶺很冷,此時馬上到入冬,趙恒月卻跑的大汗淋淋。
“默克,我感覺你已經好些了!你真的好些了!”
“默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