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騎師從高空將花球扔下,就像拋繡球那樣。騎師不能以手直接接住,而是拿團扇一樣的特制板,在飛馳的馬上激烈搶奪。如果花球掉在地上,騎師要倒掛馬上將花球從地上鏟起,地上還會設置各種阻礙,騎師必須和馬完美配合一邊護住花球,一邊提防障礙。這是一個相對危險的競技,很多騎師無法兩面兼顧,要么被奪了球,要么沒有避開障礙物,如果摔下馬或者人馬都摔,就很有可能被障礙物撞傷或者被沖上來搶奪的對手踩踏。
三場激烈的搶奪比下來鳴皋終于進了一球,但也受了些輕傷。她這時真慶幸當年李恪對她的嚴苛要求,否則她很有可能因為一場競技而落下終身殘疾。
接下來第三局、第四局、第五局。鳴皋就像一匹黑馬在騎手中脫穎而出,等到所有賽式全部比完,鳴皋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第二天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鳴皋剛掀被子下床,馬上被一片黃燦燦的光芒閃花了眼。她看到自己臥房的桌子上,堆著滿滿一桌黃金,那樣的視覺效果真是叫她震撼。
“來人!”鳴皋不禁喊了一聲,話音剛落就聽她臥室外間的門“吱呀”一聲開了,緊接著十幾個衣著華麗的侍女魚貫而入,她們簇擁著鳴皋,嫻熟地伺候她洗漱更衣。
“這……這是怎么回事?”鳴皋指著那滿桌的黃金問道。
“回貴人,這是我家主人給您的酬金!”一個大丫鬟模樣的姑娘輕聲回答道。
“你家主人呢?我要見她!”
“睡醒了就想起我來了,可見還不是個白眼狼!呵呵呵……”隨著這一聲笑,鳴皋不用猜也知道是炎麟來了。丫鬟們很快伺候鳴皋洗漱更衣完畢,今天給她穿的衣服是一身冰藍色的馬球服,服飾材質是上好的絲綢,領口、袖口包括腰帶的繡邊都是清一色的銀線。再配上白玉發冠和描金邊的馬靴,遠遠看去藍天白云的色系搭配,格外的華貴飄逸。
“你干嘛給我這么多錢?”鳴皋問道。
“這可不全是我給你的!”炎麟一嘟嘴,露出少有的可愛表情。
“嗯?難不成這桌子還是個聚寶盆?”鳴皋故意繞著桌子假模假式地瞅著。
“你這個人!”炎麟又被鳴皋的舉動逗樂了,“你若稀罕這桌子只管搬去!”
“說吧!給我這么多錢,又打的什么壞主意?”鳴皋直截了當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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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酬金一百金,剩下這些全是你自己憑本事贏來的!還有南門外的紫竹居也是你的了,往后你可別在我這里蹭吃蹭喝了!”炎麟笑道。
“紫竹居?什么紫竹居?”鳴皋皺起眉頭。
“莊家嘉獎給你的呀,昨天光第一局你就替莊家賺了不止五六百金,她送你個宅子又有什么稀奇?”
鳴皋完全愣怔了,“你是說……昨天玩兒的游戲?怎么隨便玩個游戲都能掙那么多錢?”
“土包子!鄉巴佬!那可是全帝都最大的博馬局,出入的都是極其有身份的人,起注最少都是五十金。你呀!可該怎么感謝我才好?”炎麟用力戳一下鳴皋額頭。
鳴皋吞了一口口水,她心道:“起注五十金,趙國宮里一個美人的月例也沒有五十金。這蕭國可真是奢靡無度!”
“那個……除了你的酬金,其他我全不要,我也不會再去參與什么博彩了!”鳴皋說的斬釘截鐵。
“這是為什么?難不成你還想流落街頭?”炎麟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她壓根兒沒想到鳴皋會這么不愛錢。
“我說不去就不去!”鳴皋決絕道。
“你!哼!翻臉不認人!我看也由不得你!贏了錢就想走?”炎麟氣道。
“我說了,這些錢我不要了!”鳴皋火道。
兩人互不相讓,大有劍拔弩張的架勢。僵持了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