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舒望潛移默化的影響下,王氏的性情逐漸變得乖戾、陰險起來。她與另一個不受寵的側妃張氏結為聯盟,時常搬弄是非,搞一些陰詭伎倆。
一日王氏與張氏正在屋里聊天,林蘭院中的丫鬟夏春來找張氏的丫鬟巧珍。這兩個丫鬟本是同鄉,巧珍隔幾天要回家省親,夏春找她帶點東西給自己爹娘。王氏隔窗聽到夏春的聲音,不禁把遞到唇邊的茶盞放下了。她眼珠一轉,對張氏說:“咱們一直忙著對付新來那幾個賤人,倒是叫那兩位好生消閑!”
張氏一笑,她自然知道王氏口中的“那兩位”是指趙恒月跟林蘭,她道:“這個的厲害你是知道的!”張氏伸出大拇指,這是代指正王妃趙恒月,“你看她院子里盡換了些什么人!江湖殺手、亡命之徒、牢里的囚犯……你敢招惹她呀?”
“哼!真不曉得她是給王爺灌了什么迷魂湯!自打她從樟臺山上下來,王爺盡連蘭妃那里也不常去了!”王氏氣道。
“嗨,蘭妃那賤人,就會使些狐媚招術,王爺看久了自然也就膩煩了。可正王妃不一樣,離家出走、別院思過、扔到樟臺山反省……她是時時刻刻都敢跟王爺對著干。說到底,男人骨子里都是賤,越是野性難馴越是百抓撓心。蘭妃哪里是正王妃的對手?”張氏道。
“我看不然!蘭賤人心機深沉著了。她父親現在是右丞相、姐姐又成了皇后。她哪兒會甘心這正妃之位旁落?更何況趙恒月兩個兒子后來者居上,占著世子之位。鬼才相信她心里不酸!”王氏一陣見血地說。
“哈哈哈,這個道理誰不知道啊?蘭賤人現在乖的跟個貓兒似的,不就是在坐等時機嗎?有她們娘家人撐著,這正妃之位不是早晚得落在她頭上!”張氏笑一聲。
“哼!你說蘭賤人要是莫名其妙就死了,她娘家人會不會找趙恒月算總賬?”
“這……姐姐別亂說哦!”張氏聞言嚇得心一跳,“這是什么話!當心叫別人聽到!”
“我只問你會不會?瞧你怕的那個樣子!”王氏瞟了一眼張氏,有些輕蔑地說。
“那還用說嘛!林家人肯定會頭一個找趙恒月的麻煩!林府能饒得了她才算怪了!”張氏沒好氣地回答一句。
張氏走后沒多久,張舒望就到王氏房里與她偷情。一翻云雨之后,王氏狠狠地說:“咱們得想個法子叫趙、林二人兩虎相斗,只有她們斗得兩敗俱傷時,咱們才能有機會。”
“嗯!這是得好好籌謀籌謀!正王妃除掉蘭妃,林家人再除掉正王妃,王爺再跟林府反目成仇,咱們再把王府架空!如此以來,我他媽不就成了實質上的瑨王了!”張舒望狗膽包天地說。自此之后,一對狗男女就精心籌劃起來。
一天早上,蕭齊衍還未起床,林蘭正坐在妝鏡前梳妝,突然林蘭的侍女若水驚叫了一聲。
“怎么啦?這大清早的!”林蘭轉過頭,面帶不悅地看了若水一眼。
“王妃,您……您這臉頰上……怎么又冒出了好幾粒紅點子!”若水戰戰兢兢說道。
“在哪里?”林蘭最愛惜她這張臉,聽了這話也不禁驚慌起來。
“這兒,這兒,還有這兒!……”若水湊近林蘭,小心指著。
林蘭對著梳妝鏡,仔仔細細照了半天,雖說那些紅點兒并不明顯,但的的確確是冒出來了。林蘭用手指一碰,“嘶!”忍不住痛的叫出了聲,“這怎么還痛上了呢?”林蘭說著又碰了一下鼓起來的一粒,結果一摸,那鼓起來的痘痘盡然破了,黃水中夾著血。“啊!”林蘭當即一聲尖叫,只把睡夢中的蕭齊衍都驚醒了。
“怎么了?怎么了?”蕭齊衍掀被就下了床。
“王爺,我的臉!我的臉!”林蘭當時就要哭了,蕭齊衍趕忙好言道:“你的臉怎么了?讓本王看一看!”蕭齊衍說著就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