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別再胡鬧,快些回去!”蕭齊衍對身邊的親隨命令一聲。
“夫君!”
“夫君!瑨陽、兒子你都不要了,是嗎?”
……
趙恒月用了自己最大的聲音喊,然而十萬人馬的浩蕩聲勢,輕而易舉就把她淹沒在了人海里。好幾次她冒著生命危險追上了蕭齊衍,然而只能隔著人海眼睜睜看著他和林羽兒從自己眼前飛馳而過。
“王妃,您這只是徒勞,咱們還是回去吧!”丑奴兒不止一次勸阻,然而趙恒月終是不聽。
眼見著蕭齊衍就要出瑨陽地界,趙恒月不得不使出殺手锏。她躍馬揚鞭再次追上蕭齊衍,隨即只聽一聲尖銳口哨,蕭齊衍的戰馬忽然躍眾而出,馱著他往口哨的方向跑。蕭齊衍幾次試圖控住坐騎,但這匹罕見的烈性馬卻最終違逆了他。
“烈焰!快到我身邊來!”趙恒月用一種很是奇幻的聲音呼喚道。
蕭齊衍的坐騎像是完全能聽懂她的召喚,它飛身接連數次跨越,在萬軍之中來去自如,但凡有想要圍堵它的士兵,它都悍猛無比的撞飛、撂倒。很快,烈焰輕輕松松一躍到了趙恒月眼前,趙恒月欣喜無比,下馬摟住了它的頭。“果然還是人比馬誠實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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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蕭齊衍在馬上俯看她一眼,聲音嚴肅至極。
“你跟我一起回去!”趙恒月放開烈焰,抬頭望向蕭齊衍。數月以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重新對視。
蕭齊衍很快收回目光,把頭別向一邊,他語氣冰冷問道:“你要鬧到什么時候?”
“你為什么要淌這渾水?你把人帶走了,封地內的百姓怎么辦?邊境人手怎么夠用?”
“這不是你操心的事!回去!”蕭齊衍提高了聲音。
“好!那我不操心別的,我只操心你!此番她叫你去干嘛?扶她兒子坐上皇位是嗎?!蕭國那么多藩王,梁王、襄王、平王……哪一個不比你近?她憑什么就賴上你呢?”
“趙恒月!”
“你不必吼我!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盤我一清二楚。她就是借助她親妹妹林蘭的這層關系,利用當年你對她的情意,她吃定你了!她知道這個時候只有你肯幫她!”趙恒月聲音在哽,她盡可能客觀說道:“你父王在位時,吳太后就已經想立九王為儲君了。林羽兒怎么就從宮里跑出來了?你難道心里沒點底嗎?”
“你休要妄議立儲大事!我蕭家祖宗自開國時起就立有家法,只能是子承父業沒有兄終弟及!”
“那你其他那些兄弟面對此種情形,為何都按兵不動?他們難道不知道家法?瑨王府此時只需保持中立、兩不相幫,不管將來誰坐上龍椅,咱們都沒有錯處!你現在跟她進帝都,就算她有調兵的符節,那你有奉旨入帝都的詔書嗎?沒有詔書,你帶兵一踏出瑨陽,她輸了,你就跟著死!你沒辦法陪我豪賭一場,你卻選擇壓上所有人的命,陪她賭嗎?更何況,吳氏從你們蕭家起家之前就扎根于此,根子多深你不是不知道?蕭燧就算真的當了王,他也不可能馬上就掌握實權。而你卻實打實得罪了整個吳家?”
“你想得未免太多了!”蕭齊衍雖然知道趙恒月句句都是忠言,然而此時他已經下定決心要為祖宗社稷的長遠考慮,因為一旦蕭齊景開了“兄終弟及”的先河,很有可能引發兄弟子侄之間為了皇位互相相殘,而致使皇室血流成河的慘景。
“蕭齊衍,你能不能聽我一次?要保住你心中的東西,首先要學會自保!”
“世事難兩全!”蕭齊衍調轉馬頭,準備回隊。趙恒月飛身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我不許你去!”
“讓開!”
“不讓!”
蕭齊衍胳膊用力一抖,趙恒月險些摔一跤,好在丑奴兒及時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