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親手調(diào)制的傷藥,說是還有去痕的功效!娘親命我親自給您涂上!”蕭譽說完,伸手就去捉蘇玉的手。蘇玉先是一愣,隨即忙躲開了,他嚴肅道:“這怎么能行?您是世子,您給我涂藥?這……成何體統(tǒng)!”
“蘇伯伯!您是長輩,我給您涂藥并沒什么大不了!何況,您若不肯讓我涂,一準兒娘親會過來,親自給您涂!”蕭譽不依不饒,追著蘇玉硬把藥給他涂了。等涂完,蕭譽抬頭,突然很突兀也很認真地問了一句:“蘇伯伯,您喜歡我娘親嗎?”
蕭譽聲音不大,但蘇玉卻覺得耳邊響了一個炸雷,他趕緊跪地,做出一副惶恐震驚姿態(tài)道:“世子!這樣的玩笑還請您不要隨便亂開!王妃只鐘情于王爺,她現(xiàn)在只是病了,還請您不要誤會!”
蕭譽瞟一眼蘇玉,表現(xiàn)出一種與年齡完全不相匹配的成熟,他很有深意地說了一句:“蘇伯伯您醫(yī)術(shù)高明,所以娘親時常感覺可以依賴?!?
“世子謬贊了!王妃對在下恩重如山,在下自當應(yīng)該盡心盡力報答!”
“呵!”蕭譽笑了一聲,波瀾不驚道:“蘇伯伯,自從娘親把您錯認成了爹爹,對她不利的因素實在太多。您作為她最信任的人,想必也很為難。您這次手被劃傷了,娘親出于好心,為您調(diào)制傷藥,還打算親自為您涂藥,可她并沒考慮過,這樣下去可能遲早會連累您的性命。到那時,該當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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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聞言,心道:“好一個心思縝密、手法高明的世子!你這是變相逼我離開是不是?”想到這里,他順勢嘆一口氣道:“哎!實不相瞞,早在幾年前,在下已經(jīng)向王爺、王妃請辭多次!若世子有法子讓我回到家中,留的一條性命,在下一定永生銘記世子恩德!”
“蘇伯伯言重了!容我想想吧!”
望著蕭譽離去的背影,蘇玉的目光漸漸陰森起來。他望著那個瓷瓶,心里生出一絲恨意。然而,他是一只千年老狐貍,懂得審時度勢,也并不急于一時。自己到瑨王府本來就是為了找掩護,如果不知進退,那么自己的真實身份很有可能暴露。很快,他就找到了名正言順回蘇宅的機會。
“你要走?我不許你走!你要是走了,我……”趙恒月剛聽蘇玉說完要走的話,立刻情緒激動起來。
“王妃!還請您自重!”蘇玉費力把手抽回來,看著趙恒月淚眼婆娑,他只能解釋,“是家中傳了消息,說老夫人病重了。如果最后時刻我都不在,難道你想讓我抱憾終身嗎?”
趙恒月哽噎了半天,知道自己沒有理由不讓蘇玉回家探望,可她實在是難過。
蘇玉心口疼的越來越厲害,他道:“每日按時吃藥!方子我都留給兩位世子了!”
“嗯!”趙恒月點頭應(yīng)了一聲,眼淚順著臉頰無聲往下流,她是一個明事理的女人,從來也不會給男人太多壓力,就算心里也有小女人的想法,但她會強忍著不說出來。
“嘶!”蘇玉心口疼得實在忍不了了,他不禁抬眼看著趙恒月,責備道:“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你這么難過做什么?我已經(jīng)不止一次跟你說過,你難過的時候,我真的會心口疼!快別哭了!算我求你!”
此時此刻的趙恒月還當蘇玉是為了安慰她,但她看見蘇玉捂著心口,真的一臉痛苦不堪,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夫君,你怎么呢?讓我看看!”趙恒月上前扶住蘇玉,蘇玉下意識躲開了,他道:“你只要不傷心、難過,我就會好了!”
趙恒月一愣,這句話聽著真像男人哄女人的情話,但這句話好像起了作用,趙恒月心中涌起一絲暖意,蘇玉的心口疼也慢慢緩和了。
“傻子!你樂呵什么呢?”蘇玉語氣有幾分戲謔,然而直起身子看趙恒月淚跡未干的樣子,蘇玉又不想再嘲諷她了,因為他心里清楚,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