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現(xiàn)了臨安守軍在挨個搜船。他們應該是接了搜捕刺客的命令。
“不好了!不好了!馬上到閘口,官兵要上來搜船!”船上水手急急忙忙進來稟告。現(xiàn)在趙恒月她們乘坐的這條是一條商船,那會兒蘇玉和斷念劫持來的。
“要不然躲在船底下吧?”有人建議道。
“不行,大家都帶了傷,水中有血反而會惹人注意!何況,閉氣能閉多久?”丑奴兒當即否決。
“我不會水!”趙恒月也開了腔。
“……”
正在大家都束手無策的時候,蘇玉伸手將腰間的玉佩摘了遞給丑奴兒,他道:“這是蕭齊珍給我的,你拿這個給他們看吧!”
有了蘇玉的玉佩,水道上但凡是官船見了都會恭恭敬敬退讓到一邊,他們一路順風順水,再無一人敢查他們的船了。
“商家莫怕,我們不是壞人,我們也是做生意的。只是此次得罪了人,為了逃命才不得已劫了您的船。您放心,一出這地界兒,您的損失我雙倍償付就是!”趙恒月緩過心神,開始安危起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商家。
“您也是做生意的?敢問尊駕混哪個道口?”商人明顯不相信,便用江湖黑話試探。
“北路!”趙恒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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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駕能混北路?!不知是拜了哪個碼頭?走的哪個門子?”商人繼續(xù)問詢。
“閻王殿!”
“喲!厲害了!”商人面露敬佩之色,挑了一個大拇指。
“那尊駕你呢?”趙恒月問。
“哎,混我們這片的,那都只能是走太廟!”商人嘆一口氣。趙恒月自然清楚,臨安這地界,太廟自然就是太公主府。
“臨安是蕭國富的流油的地方!你說這千里水網(wǎng)、河道縱橫,就是坐在那里光收個過路費也足以富甲一方了!”趙恒月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不無羨慕地說。
“哎!要是光收個過路費就好了,你不曉得……”那商人瞬間打開了話匣子,把這些年商人受各路牛鬼蛇神盤剝的慘狀一一道來,只聽的趙恒月也跟著一陣長吁短嘆。
“現(xiàn)在的商人哪個不嫉妒走北路的,邊境也太平,苛捐雜稅也輕,最重要的是閻王殿紀律森嚴,不會隨意盤剝商人。”
“各有各的難處吧!不過總歸是不會亂來!”趙恒月懇切地說。
那商人覺得趙恒月為人誠懇,也一路聊的投緣,便壓低聲音道:“尊駕想要水路圖嗎?我可以給你!”
“呵呵呵……”趙恒月笑兩聲,她想要水路圖自然能弄的到。但不好駁人家的面子,便禮貌道:“這可是您的財路,您如何肯給我?”
“實不相瞞,我想做北路很久了,苦于沒有門道,咱們合個伙兒可好?”商人直截了當?shù)卣f。
“我是小本買賣,不用合伙!”趙恒月當下拒絕,起身準備去船艙外。
“老兄!老兄!您聽我說……”商人追出船艙,“我這水路圖可不一般,煙雨城都能去得!”
“煙雨城?”趙恒月皺了皺眉,那屬于蕭齊景紫邑封地的管轄范圍。趙恒月望著茫茫波濤出了一會兒神,突然醍醐灌頂一般清醒了,“煙雨城!”趙恒月又重復了一遍。自己先前想來想去都只著眼于陸路,居然把這么重要的水道忽略了。腹地之所以富庶,全得歸功于四通八達的水道呀。
“好!甚好!我到時候回去了,一定派人聯(lián)絡你!”趙恒月拍一下那商人的肩膀承諾道。
正說著,蘇玉從船艙出來了。那商人一眼就瞟見了他腰間懸垂的玉佩,那會兒他沒機會看,這時突然看清了玉佩上的圖案。“我的媽呀!這……這盡走的是清風閣的門子!”商人驚呼道。
“清風閣?!”趙恒月云淡風輕的表情都因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