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地下迷宮,前面若干條分支通向不知何方。
“蕭齊珍這府邸大有玄機啊!難怪那天白天我們在地面都差點沒走出去!”趙恒月不禁吞了口唾沫。她站在原地不敢走,怕走錯了有自己承受不了的后果。
“噠!”“噠!”“噠!”……急促的腳步聲從某條通道里傳出,像是某個人在跑。
“嗯?那邊有人經過!”趙恒月豎起耳朵細聽片刻,想到此時已無退路,便循聲追了上去。在藍瑩瑩的一片詭異燈光下,趙恒月瞧見一個侍女,她輕車熟路地在錯雜如蛛網的迷宮中一路小跑,趙恒月懸著一顆心用十二分的機警在她后面小心跟著。不知走了多久,侍女跑到一面石墻跟前,她掏出一件東西猛一下塞進石墻浮雕的暗口里,整面的石墻緩緩升起,趙恒月清清楚楚看到里面出現一排又一排的池子,但水氣蒸騰的太厲害,她根本看不真切。眼見著那面石墻就又要合上了,趙恒月冒著被那侍女發(fā)現的風險,一個貓腰閃了進去。隨即,那墻就在她腳邊合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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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趙恒月松了一口氣,然而一轉頭,嚇得跌坐在地上,她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嘴,驚懼萬狀地看著眼前的情形。在幽藍昏暗的燈光下,那一排排冒熱氣的池子全泡著裸體的男男女女,她們根本不像人,全是那種目光呆滯、有進氣沒出氣的活死人。
“姐姐,這個看著可以了!”好像是剛剛那個侍女在說話。
“嗯!先把傷口給他縫合吧!”一個沙啞的女人聲音回答道。
趙恒月躲在一個池子后面,她全身顫抖,本想借助池子邊緣從地上爬起來,卻不小心碰到了池子里面的活死人。只聽“咔”一聲,那人的手臂垂了下來,趙恒月抬頭一看,正看見那活死人空洞的眼神直愣愣地瞪著她。
“什么聲音?”侍女警覺起來。
趙恒月渾身冷汗,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是這個藥體的手臂脫臼了!”有人走了過來,趙恒月看見一個丫鬟的繡花鞋尖離她的手不過兩寸的距離,那一刻她呼吸都快嚇停了。
“等會兒再弄吧!過來幫忙!”那沙啞女人發(fā)了話。
不知弄了多久,趙恒月全身都快僵硬了。忽然她感覺四周的光更加暗淡,好像是侍女們要走了。“如果留我一個人在這里,還不如被她們發(fā)現把我殺了了!”趙恒月此時的恐懼已經戰(zhàn)勝了理智,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跌跌撞撞一路往出跑的,好在那些侍女并沒有發(fā)現有個人一直跟著。
太公主府的地下城大的遠超常人想象,趙恒月不知跟著那幾個侍女又穿了多少條甬道,走了多少道暗門,才終于停下腳步。眼見著就要出去了,忽然趙恒月感到心里有一股說不出的牽引力,像是在召喚她,她不由自主停下腳步。就這么一晃神的功夫,那幾個侍女就順利出去了,“轟”一聲,出路就在趙恒月眼前合上了,她在一片黑暗中差一點又頭疾發(fā)作。
與此同時,蘇玉跟素女圍在一個純銀的巨型藥池旁,池子里面泡著的是蕭齊珍和霓裳。蕭齊珍像是睡著了,全身上下除了一排排的銀針,還有數不清的像頭發(fā)絲那樣的銀色軟管。蘇玉和素女兩人嫻熟地將軟管另外一頭扎在霓裳身上,霓裳像是能感到疼痛,發(fā)絲都被細汗打濕了。
“你專注心神,再試一次!”素女道。
霓裳閉目,像是用意念在控制蕭齊珍,詭異的一幕很快出現了,霓裳抬手,沉睡中的蕭齊珍也跟著抬手,霓裳點頭,沉睡中的蕭齊珍也跟著點頭。如此測試了好幾個動作,蕭齊珍都是按照霓裳的樣子在做,然而素女似發(fā)覺有什么不對,她俯身在霓裳耳邊說了幾句,霓裳微微蹙眉,可是蕭齊珍卻突然沉下去了,蘇玉和素女趕忙把霓裳身上的管子拔了,并將蕭齊珍從池中又撈出來。
“還是不行!你的意識依舊控制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