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瑨王妃醒了嗎?”外間傳來霓裳的問話,緊接著一個白衣女人跟著霓裳一起進來了。趙恒月隔著紗帳見那白衣女人面容枯槁、發(fā)絲雪白,活脫脫剛從墳里爬出來一樣,她全身一個激靈,意識到好像昨晚并不是在做夢。
“那么,這兩個人是來……”便在電光火石之間,趙恒月的床帳被撩開了。
“瑨王妃!您……怎么呢?”霓裳見趙恒月雙目呆滯地盯著自己看,裝模做樣問道。
“看她這眼神,像是藥已經(jīng)起了作用!”素女低聲道。
“瑨王妃!您好點了嗎?”霓裳心領(lǐng)神會,又故意問了一句。
“藥?她們給我喝了什么藥?!”趙恒月試圖回想,但腦袋一疼。她趕忙掀被而起,做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喊道:“瑨王妃來呢?快躲起來,瑨王妃來了!”
霓裳與素女對望一眼,她們拉住趙恒月,假裝吃驚地說:“瑨王妃、瑨王妃,您……您這是怎么呢?”
“快躲開!”趙恒月掙開霓裳,慌忙躲到墻角,抱著頭哆嗦道:“瑨王妃,您別過來!別過來!奴婢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霓裳、素女一連試探了趙恒月數(shù)天,始終沒有瞧出破綻,趙恒月表現(xiàn)的就跟一個失憶的瘋女人毫無二致。
“主人!還是只能辛苦您把瑨王妃再送回去了!別人去,怕是難以堵住悠悠眾口,瑨王府也不會善罷甘休的!”素女道。
蘇玉也沒說什么,安排好了接下來的事,就帶著趙恒月出發(fā)了。路上為了以防萬一,霓裳派了太公主府的侍從跟隨。
行了三兩天,基本脫離了臨安的管轄地帶。這天晚上在驛站里,趙恒月正準(zhǔn)備趁著沒人把送進來的藥倒掉,突然背后燈就滅了,隨后一雙手毫無征兆捂住了她的嘴。趙恒月屏住呼吸,然后就倒在了地上。
“趙恒月!趙恒月!”蘇玉趕忙俯身去查看,他是害怕驚動太公主府跟過來的侍衛(wèi)才出此下策,他并不打算把趙恒月怎樣,可趙恒月莫名奇妙就倒下了,還反而令他措手不及。
趙恒月雖然聽見是蘇玉在喊她,可是心里已經(jīng)對他起疑心了,她假裝自己暈倒了,直到蘇玉死命掐她人中,她疼的不行,不得不睜開眼睛。
“趙恒月,你別裝了!”蘇玉氣道。
“趙恒月?誰是趙恒月?”趙恒月在他臂彎里仰頭看他,滿眼都是懵懂無知的樣子。
“你還上癮了是不是?!”
“你是誰呀?你想干什么?”趙恒月一下推開他,準(zhǔn)備奪門而出。蘇玉趕忙追上,為了防止她大喊大叫,捂了嘴就直接按在了床上。
“趙恒月!你別逼我!當(dāng)心我失手殺了你!我沒跟你開玩笑!”蘇玉嚴(yán)肅地警告一句。
趙恒月喉嚨一哽,她跟蘇玉四目相對,蘇玉見她老實了,便把手松開,但趙恒月還是繼續(xù)裝呆傻。
“好!好!我陪你玩兒!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今晚我陪你入個洞房好了!”蘇玉說完俯身就要輕薄趙恒月。這一下趙恒月慌了,她頭一偏躲過了蘇玉的吻,隨即一腳就把蘇玉踹下了床。
“什么聲音?!”走廊里的侍衛(wèi)聽見了聲音立刻警覺起來。趙恒月看見窗外火把一晃,緊接著她外間的門就被踹開了。說時遲那時快,趙恒月猛一下把蘇玉拽上床,換自己跌倒。侍衛(wèi)們沖進來,正看見趙恒月假模假式往起來爬了。
“你們想干什么?你們是誰?怎么跑到我房里?!”趙恒月哆哆嗦嗦說道。
侍衛(wèi)們一看這情形,以為是趙恒月自己不小心掉下了床,也不好細(xì)致檢查,都退了出去。
蘇玉從被子底下探出頭,失笑道:“你可真能裝,不光易容術(shù)精湛,裝瘋賣傻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趙恒月冷著一張臉從地上爬起來,她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