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趙恒月已經回了別院,身側余溫尚在,蕭齊衍一伸手觸到枕邊溫濕一片,是趙恒月昨晚默默流的淚。
“爹爹!爹爹你醒了?”蕭齊衍剛心痛一下,蕭玉就已經爬上床撲在了他身上,他看著女兒純真可愛的小臉,心情稍微好了些。
“爹爹,娘親說您公務繁忙,我不能打擾,我下午要去東方外祖母家,您會不會想我啊?您忙完了就快些來接我好不好?”蕭玉摟著蕭齊衍的脖子一通撒嬌。
“好!那你可得要乖些!”蕭齊衍叮囑道。
“嗯嗯!爹爹今天穿什么顏色的衣服?我每天都要跟您穿一樣,您今天要是戴紫金冠,那我就戴紫金花,您要是不戴,我也不戴……娘親老說我是粘人精,我只想當爹爹的小尾巴,黏在爹爹身上,嘻嘻!嗯啊!”蕭玉又狠狠親了蕭齊衍一口。
送女兒去了東方秀那里,蕭齊衍回府開始處理公務。一坐就是數個時辰,待到要起身已經又是日影西斜了。他起身走向政務廳懸垂巨幅九州地圖的墻邊,仔仔細細研究起地圖來。
“王爺,該到晚膳時間了!”鐘邵進來提醒道。
蕭齊衍胡亂應了一聲,并沒有打算要走,鐘邵走的更近了些,他順著蕭齊衍目光鎖定的位置一看,正是蕭國的腹地臨安。
“臨安有重要水網,土地肥沃、四通八達,富庶的緊吶!”鐘邵輕聲感嘆了一句。
蕭齊衍沒說話,只用指尖在地圖上隨手畫了兩下,鐘邵看見他把幾塊封底的河網稍微連了一連,猛然發現好像這么一連,這些區域貌似不想關聯但因為水網和官道,呈現出以帝都為中心,發散狀的分屬格局。
“這……”鐘邵似有所悟,驚異地睜大眼睛再湊近了些。
“這些封地怎么……怎么這么看像是各有分工啊?”鐘邵的思緒在頓悟和混沌之間掙扎。
“臨安水網最四通八達,但無險可守。你再琢磨琢磨!另外,這些地方都是哪幾個王爺的封地?有哪些勢力盤踞著?”蕭齊衍提點道。
鐘邵站在地圖跟前,認真分析了約半個時辰,突然冒出一句:“臨安是中轉站?是個樞紐啊!”
“沒錯!”蕭齊衍很肯定地回答了一聲。
“王爺怎么突然研究起這個?”鐘邵奇怪道。
“昨天晚上本王睡得迷迷糊糊,王妃說了一堆的話,本王記不得她究竟說些什么,只是覺得她從臨安回來就有事瞞著我。太公主突然跟她很親厚,本王覺得不太正常!”蕭齊衍道。
“上次王妃遭遇沉船,聽說是太公主府救的,想必王妃真的跟太公主冰釋前嫌了吧!”
“太公主為什么要救她?王妃對她的價值在哪里呢?”蕭齊衍問。
這一下,鐘邵愣怔了,他的確答不上來。想了很久,才說:“王妃會不會跟她們達成了某種利益共識?”
“這是肯定的!”
“那這么說,王妃現在是吳氏那邊的?”鐘邵驚了。
“吳氏能這么容易就接納她呢?怕是沒這么簡單吧!”蕭齊衍嘆一口氣。
正說著了,突然一份軍報呈送,蕭齊衍隨手展開一看,當即拍案火大道:“鐘邵,你去把王妃給本王叫過來!”
與此同時,趙恒月也剛收到絕塵子的飛鴿傳書,她們的人在北境商道清理門戶卻撞上了龍首巡防營的小分隊,還動了手。
“誰給他們的熊心豹子膽?就算是本妃在場都得繞著走,這些東西居然……”趙恒月氣的把茶盞都摔了。
“王妃,王爺請您過去了!”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本妃就來!”趙恒月一個頭兩個大,這下子,是她手下人真給她闖禍了。
趙恒月一進政務廳,還沒走到蕭齊衍近前,一份折子就擲了過來,蕭齊衍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