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那天本妃咳嗽也是被這個不倫不類的貨色驚到了!弄出一副御風飛行的模樣飛進來,本妃一抬頭本以為會是個仙風道骨的老頭拿個拂塵什么的,結果這個矮胖子穿的稀奇古怪也就罷了,手里還抱著一條被剃了一半毛的丑狗!就這樣的貨色,那昏君都能把他奉若神明。這真是本妃有生以來遇見的第二個奇葩!”
“嗤……”蘇玉一口茶水噴出來,隨即捧腹大笑。
“那你遇見的第一個奇葩是誰?”
“你應該也認識!就蕭齊景身邊那謀士,叫什么……好像叫顏墨什么的!”趙恒月道。
“呵!”蘇玉一聽顏墨這個名字更覺好笑,便道:“顏墨我也見過,但他跟這個國師并沒有什么相似之處啊!”
“怎么沒有?都是江湖老騙子!他倆個要是搭伙在天橋底下放個碗,本妃保準有人過去給他們甩錢。這個國師負責變戲法,那個顏墨負責拉二胡。就像這國師不倫不類抱條狗,那謀士衣衫不整腰里別把二胡……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本妃真真大開了眼界!”
“哈哈哈哈!”蘇玉肚子都快要笑痛了,附和道:“對對!顏墨就是江湖老騙子!他的二胡聲音,誰聽了都忍不住想把他踹死在墻角,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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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妃以后見了他,定要讓他換個算命的幡兒舉著,省的他攪的街坊四鄰不得安寧!”
“哈哈哈……好好……”
因為這個玩笑,屋中的氣氛輕松融洽起來。趙恒月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兩粒藥丸上,她調侃道:“蘇樂卿,我真的不好意思說你,你眼睛是瞎了吧!你煉的藥跟你父親煉的,顏色不一樣也就算了,這還一大一小?”
“你眼才瞎了了!這藥本來就一大一小啊!大的是主藥,小的是從藥!”蘇玉道。
“嗯?藥也分主、從?”趙恒月驚訝地說。
“那當然!我之所以能感應你更多,也能在傀儡術上占優勢,就是因為我吃的是主藥,你吃的是從藥。一般男人當家主事自然是吃主藥,女人是從屬。”
“你們男人未免也太不把我們女人當回事了吧!吃個藥還分個主從?”趙恒月真是不服氣。但那藥散發出的味兒的確是好聞,她忍不住拿起來,湊近了,剛要嘗嘗味道對不對,蘇玉抬手就把藥打掉了。
“你干什么?你當那是糖啊!”
“我吃過了,再吃一顆又能怎樣?說不定以毒攻毒,這就是解藥了?”趙恒月把那藥撿起來,蘇玉一把搶過裝回到盒子里,連盒子順手就扔到了窗戶外面。
“哎……哎……”趙恒月半個身子探出窗戶,想去接那藥盒,幸好蘇玉眼疾手快才沒使她從窗口翻下去。
“娘親……娘親……”深夜的風帶著秋季的寒涼氣息吹開了趙恒月房間的窗戶,趙恒月看見蕭譽站在她床前。
“譽兒!譽兒!真的是你!我的兒!”趙恒月在夢中緊緊摟住蕭譽,淚水像決堤的洪水順著眼角濡濕枕被。
“娘親,您快走!您一定要想辦法盡早離開這兒!這里沒有一個好人,久留必生禍端啊!”蕭譽急急警告道。
“譽兒!譽兒……”趙恒月一個激靈坐起身,窗戶被夜風吹的“吱呀”作響,她就像魔怔了一樣追出門去,然而院中黑洞洞一片,只有風燈和昏黃的光影在廊檐下飄搖。
“譽兒,我的兒……”趙恒月頹然坐倒在石階上,抱膝嚎啕痛哭起來。
萬古長空一朝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