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母親的情面,又有趙王的支持,軒轅凱欣然收蕭云為關(guān)門弟子。除此之外,多年不出山的李恪也將畢生所學(xué),傾囊相授與蕭云。
不過一年半載的功夫,軒轅凱已經(jīng)帶著蕭云參與了對狄、戎、羌等十數(shù)次大小戰(zhàn)役,每一戰(zhàn)蕭云都表現(xiàn)的十分英勇,戰(zhàn)也打的相當漂亮。于是,蕭云少年將軍的名頭就傳揚開來,那些拍馬屁的溢美之詞整日不絕于耳,蕭云自己也開始飄飄然起來。不久,他主動向趙政請纓打東林,結(jié)果因立功心切,被敵軍圍困,要不是西路軍秦堅及時來救,蕭云此番怕是會馬革裹尸、一去不返了。
“我怎么生出你這么個不是天高地厚的東西?!你當初怎么跟我保證的?!不孝子……”趙恒月氣的當即頭疾發(fā)作,就在趙政的書房里,她猛然抱頭栽倒在地,哀嚎翻滾起來,把趙政書房的御案、書架等物什全撞翻了。
蕭云大驚失色,第一時間上去抱住母親,結(jié)果卻被無意識狀態(tài)中的趙恒月撕咬、推開。邊上的太監(jiān)、宮女都被眼前的情形嚇住,無人敢上前。趙恒月像個瘋子一樣,儀態(tài)全無、狼狽不堪地用頭撞地,只顧哀嚎。
“我的頭!我的頭!好痛!好痛!殺了我!殺了我吧!我實在受不了了!……”
趙政一時也愣了神,他見蕭云被推倒,本能上前制住趙恒月。哪知他剛一近身,趙恒月猛然就咬了他一口,趙政疼的眉峰一皺,這時有人喊道:“大膽瑨王妃,盡敢傷及龍體!”趙政扭身,龍顏大怒道:“朕看你才該死!還不快去叫御醫(yī)!”
好一番折騰,趙恒月才逐漸恢復(fù)了意識。
“怎么還沒醒?”趙政焦急不已,在殿中走來走去。趙恒月微微抬眼,看見頭頂金絲蚊帳上繡龍紋,嚇得全身一激靈,猛然起身頭又一暈,要不是趙政眼疾手快,她怕是當即就要翻下床榻。
“政哥哥!”虛弱中的趙恒月下意識叫了一聲,但這一聲剛叫出口,她便馬上惶恐改口道:“王上!請恕罪!”
“這沒別人,想叫便叫吧!”趙政明顯已經(jīng)注意到了趙恒月剛剛的稱呼,十幾年過去,趙恒月的頭疾盡變得如此嚴重,若非親眼所見,趙政都不敢相信,他此時除了心疼這個妹妹,更多的是內(nèi)疚。
“蕭云,你先出去!朕有幾句話想單獨跟你母親說!”
“是!”
“剛剛御醫(yī)給你看過,你的病……怎么變成這個樣子?頭還疼不疼?”趙政伸手摸了摸趙恒月的額頭,那掌心的溫度一如當初趙恒月小時候感受到的溫暖。
“政哥哥!天底下除了你,還能有誰真正關(guān)心我的死活?”趙恒月忍不住“嗚嗚”哭了起來。
“都已經(jīng)是當娘的人了,還這般小孩子氣!好了!好了!別哭了!朕一定會請最好的醫(yī)師為你診治!”趙政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一句。
“我?guī)Я穗S行醫(yī)官,哥哥別為我費心了!讓您瞧見我如此狼狽模樣,真不如死了的好!”趙恒月別過臉去,繼續(xù)嗚嗚的哭著。
“說什么胡話了!”趙政教訓(xùn)一句。這時,高荃進來說趙恒月的隨侍醫(yī)官蘇玉在宮門外等候。趙政看著斜陽斜照的天色,吩咐高荃親自送趙恒月出宮。
“王妃!”蘇玉見到趙恒月出來,第一時間跑上前將她扶住,“冒了這么多虛汗,還硬撐著走了這么遠……”蘇玉一面責(zé)怪,一面旁若無人地將趙恒月報上了馬車。他這個僭越的舉動,把高荃嚇了一跳,蕭云見高荃震驚忙,怕又橫生枝節(jié),便急忙解釋道:“高公公,這位蘇醫(yī)師是我們蕭國先君御賜給我娘親的內(nèi)侍醫(yī)官,他是個太監(jiān)!”
“雜家對這位蘇醫(yī)師早有耳聞,可雜家瞧他一點兒也不像個太監(jiān)!”高荃直言道。
“呵!見過他的人都這樣說!可能與他家祖上世代行醫(yī),他本身醫(yī)術(shù)又很精湛有關(guān)。雖然是凈了身,但體貌、言行都不曾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