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爺……救救瀚兒,救救瀚兒……嗚嗚嗚……”
沉睡中的蕭齊衍驟然驚醒,林蘭好似剛剛就站在他床邊哭訴。
“咕~咕~咕~”深沉暗夜傳來不知名的鳥叫聲,蕭齊衍掀被而起,這么多年,林蘭都不曾給他托夢。今天這是怎么呢?
隔天一大早,蕭齊衍就派人去軍營召蕭瀚回王府,卻不曾想蕭瀚并未在軍中,說是休假去了。
“休假?現在是他該休假的時候嗎?他這分明是玩忽職守!”蕭齊衍冰眸冷肅,語氣相當嚴厲。
然而找遍了整個封地,都不見蕭瀚的影子,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蕭齊衍心頭。連續好幾個晚上,林蘭都在他夢里哭哭啼啼,夢醒記不得林蘭說了些什么,只隱隱記得那句:“救救瀚兒!”
“蘭兒,本王來看你了!”蕭齊衍屏退左右,親自給林蘭燒了一掛紙錢,他修長的手指輕撫碑文,好似那就是林蘭臉頰。獵獵寒風呼嘯而過,蕭齊衍臨風立于墓前,他冷硬立體的五官,在一襲金線行龍黑衣的映襯下,威嚴高冷,宛若神祗一般。
“咯呵~咯呵~”伴隨短促兩聲鳥鳴,蕭齊衍抬眼,就見一只隼振翅飛落在不遠處一棵大樹上。片刻之后,他的心腹親隨拿著一支特質金屬管過來了。
蕭齊衍嫻熟打開金屬管里被卷的細細的絲帛,他深邃的眸子悠忽一冷,手一抬,那親隨便又退下了。
夜幕降臨,蕭齊衍一領黑色斗篷融進夜色。他身邊帶著八個人,個個都跟他一樣裝扮。就在瑨陽王城一個小巷中分開,九個人走了九個不同的方向。
蕭齊衍在一條寬窄巷中龍行虎步,走著走著,單調的巷弄圍墻似起了變化,他目不斜視,清寒肅殺的眼眸透過斗篷,腳下的地磚劇烈顫動,就像即將發生地震一樣。緊接著整條街都如同機關重組,就在瞬息之間,蕭齊衍穿墻而過,進到了一個殺機四伏同時禪機深重的茶室里。
茶室無人,爐火很旺,茶正沸,香氣襲人。蕭齊衍走上前,剛把茶壺取下,突然一團黑氣奇襲而來,蕭齊衍腳尖輕點,只聽“砰、砰”一陣響,連排的暗器在屋中交織入網,蕭齊衍閃轉騰挪,迅捷無比躲過,緊接著手一傾,茶水穩穩斟入方桌正中的圓形器皿之內。“噠”壁龕開了,隨即方桌上自動彈出兩個白瓷茶盞,器皿自動校準方向,綠茶入盞,四面墻壁卷軸悄然懸垂,不知何時,屋中還多了一架古琴。
“素淡清雅、寂滅無為!昌明,看來這些年,你修心修的不錯!”蕭齊衍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手一拂,天地玄黃盡在這一指清音之中。
“將軍見笑!別來無恙!”便在眨眼之間,一個中年人坐在了蕭齊衍對面,他的一只眼睛沒有了,只剩一個眼洞,整張臉都像被利刃砍碎過一樣,猙獰無比。他是蕭齊衍的舊部,名叫寒昌明。
“喝茶!”蕭齊衍反客為主,招呼一聲。
寒昌明也沒說什么,伸手端起茶盞,他的手也受過重傷,五指指節可見白骨。
“機關術大成,聽聞你又開始研究起奇門遁甲呢?”蕭齊衍隨和一笑。
“興致所至,閑居也無聊!”寒昌明道。
“說起奇門遁甲,你倒是該找找姜桓!本王好久也沒到他那喝酒了,不如同去?”蕭齊衍建議一句。
“他那兒是個邪祟道場,將軍不去為好啊!”
“哈哈哈哈,勇士陽烈、陰邪退避,怕什么邪祟、魑魅魍魎?!走走走!本王帶你喝酒去!”蕭齊衍說著率先起了身。
兩人走到院中,寒昌明停下,足尖輕點玄石,一個八卦陣出現在眼前,他對蕭齊衍道:“這是快捷通道,將軍可懂九字真言?”
“自然!為了你們,本王也學了點兒皮毛!”蕭齊衍說著徑直走到八卦陣中。他和寒昌明兩人一黑一白,分別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