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昨晚有人進別院,確定就是蘇醫師!要不要動手?”蕭齊衍正在政務廳忙公事,一個心腹侍從湊到他耳邊低聲稟告一句。
“去跟王妃說,本王已經知道她請蘇醫師回來給大郡王看病了!”蕭齊衍稍微停了停手中的事,語氣無半分波瀾地說。
“這……”那個心腹侍從當下愣怔,但看蕭齊衍又低頭繼續處理事情了,只好退下并派人到別院傳話。
這邊廂,趙恒月與蘇玉正在別院庭中合謀接下來的計劃,斷念進來稟告蕭齊衍的原話。蘇玉不禁皺眉,趙恒月也心下愣怔住了。但在電光石火間,趙恒月莞爾一笑,張口就對蘇玉說了句:“呵!我差點忘了這茬!先前我跟王爺打過招呼,說叫人去臨安請你。他都已經知道我把你給蕭齊珍了,現在你突然回來,他自然以為你是來給蕭瀚瞧病的!”
“原來如此!你倒是幫我找了個好名目!”蘇玉疑竇頓消,可趙恒月卻是暗自捏了一把冷汗。但她也不敢多想,生害怕自己一起心動念,蘇玉就有所感應。
侍從一出政務廳,蕭齊衍立刻命人去叫了寒昌明。半個時辰不到,寒昌明就到了蕭齊衍的書房。
“你跟盜宗再去一趟臨安,本王已經通知宋稼軒接應!”蕭齊衍開門見山,吩咐一句。
“主帥難不成還想再探太公主府?!上次太公主進帝都,我們潛進去仔仔細細探查了個遍,并沒有發現有何異常!會不會秘密根本不在太廟,而還是應該著眼于那座水牢呀?”寒昌明直言道。
“備周則意怠,常見則不疑。陰在陽之內,不再陽之對。你再好好琢磨琢磨!”蕭齊衍不置可否地說。
“那好吧!我這就再去找一趟道宗!”
寒昌明剛出去,蕭齊衍忽見角落書架上的一本書似動了一下,然而定睛再看,一切又如常了。他微微皺了皺眉,修長手指隨意從桌案夾起一枚令簽,一抬手,那令簽如箭矢破空而出,精準無誤朝書架扎了過去。
“啊!”
“哐!”
一聲尖叫之后,整面的書架都倒了。塵埃乍起,露出蕭玉驚恐無措的臉,她呆若木雞、面白如紙,頭上還頂著一本書,令簽剛剛穿書而過,扎入她身后墻壁寸余許。
“玉兒,幸好本王猜到是你!要不然,你腦袋會多出一個窟窿!你躲在那里干嘛呢?!”蕭齊衍語氣嚴厲地問。
還沒等蕭玉回過神,政務廳外的侍衛聽著聲音,已經沖進來把她圍了個鐵桶一般。
“爹爹……我……我……”蕭玉木木轉過身,用求助的眼神看著蕭齊衍。蕭齊衍一揮手,侍衛們就都退下了。
“剛剛聽著什么呢?如實交代!在這兒偷聽,你是知道后果的!”蕭齊衍沒有絲毫人情可講地對蕭玉說。
“爹爹……”蕭玉一嘟嘴,正要撒嬌,蕭齊衍又道:“再不說,就讓他們帶你去北邙牢房!到了那里,你可就只是個編號,他們可不管你是誰!”
聞言,蕭玉自然是知道她爹爹的厲害。她只好一五一十把自己聽到的全交代了一遍。
“爹爹,娘親根本就沒請蘇伯伯給瀚哥哥看病對吧?您是想用這個理由拖住蘇伯伯。我可以幫您拖住他的,您讓我將功贖罪一次好不好?”蕭玉語帶懇求地說。
“呵!你就算了吧!”蕭齊衍笑一聲。不過蕭玉果然還是冰雪聰明,一下就能明白他吩咐那句話的意圖。
“玉兒,你過來!”蕭齊衍一招手。蕭玉跑到他近前,蕭齊衍從她頭上把那本書取了下來。“那剛剛爹爹對寒昌明說的那幾話,你也聽懂了嗎?”
“嗯!”蕭玉點點頭,“爹爹您表上是在說三十六計里的瞞天過海,實際上是提醒寒昌明,應該從容易忽略的人和事上入手,而且太公主府防備周密,里面的人清楚這一點,心里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