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這樣一個女人,所以他對林蘭極盡寵愛。而趙恒月了,她就喜歡跟他對著干,他越不喜歡什么,趙恒月就越做的起勁。
本來,他跟趙恒月兩個人都覺得,這輩子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就當政治婚姻就行了。可是,他終歸騙不過自己,他越壓抑越不想理趙恒月,心里就越清楚自己真的愛著她,而且越愛越深徹了。他記得那時候,趙恒月一天不跟自己吵架,生活就似乎缺了東西,令他渾身都難受。戰局再怎么兇險,他從未害怕過,但他真心害怕趙恒月拿他當空氣一樣。有時他覺得自己真是賤,這個女人在眼前能把他氣的吐血,但不在眼前,自己心里又空落落的、想念的不行。還從沒有哪個女人,讓他有如此矛盾復雜的心理,趙恒月真的是唯一一個。
“月兒,你怨我的,我都認了!對誰我都問心無愧,唯獨對你,我不敢、也沒資格說這樣的話!你讓我在邊境堅守沒有后顧之憂,瑨陽封地能有今日之壯大、封地內百姓能有現在安居樂業的生活,你的功勞大過我??墒?,你現在怎么就跟這些人為伍了呢?”蕭齊衍心中除了愧疚,還有萬分不解和痛楚。
“呃……”忽然,蕭齊衍似被什么東西猛刺了一下,他全身血管痙攣、肌肉像正在被撕裂般疼痛。這種痛感使得他生生從虛空之境疼醒過來?!鞍?!”他發出了一聲哀嚎。
“藥人、藥人,你看見晨曦姐姐沒?”一個小女孩躬身藏在蕭齊衍所躺的浴盆后,壓低聲音小聲問了他一句。蕭齊衍疼的話都說不出來,他想看小女孩兒在哪兒,但頭都沒法轉。
“哎……藥人、藥人,我問你話呢?你聽見了沒?”小女孩的聲音略顯急切。
“呃……”他強自鎮定心神,喘了幾口大氣。這時,那小女孩拔了扎在他身上的根須又給他喂了一粒藥,蕭齊衍這才感覺好些了,這時那個小女孩小心到了他跟前,滿眼關切地看著他,又問了一句:“藥人,你看見晨曦姐姐沒有?就是那個樹精靈?!?
面對一雙純真無邪的眼眸,蕭齊衍不忍心直接告訴她晨曦已經死了,所以他費力說道:“那個……晨曦姑娘……她……變成螢火蟲……飛走了!”
萬古長空一朝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