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言,趙恒月一個趔趄,險些摔下臺階。她看著蕭玉,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目光,“不、不……玉兒……你……你別胡說!”
“娘親……”蕭玉剛想去扶她,趙恒月只感覺天旋地轉,她倒退兩步,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嘀嗒”、“嘀嗒”……
計時水漏發出雨滴一樣的輕微聲響,在這樣靜謐的夜里越發空靈寂寥。
“咳!”紗簾被風吹開,趙恒月輕咳一聲,她心口疼的厲害,有一個聲音在召喚她。
“娘親、娘親……”
趙恒月剛下床,胳膊被人拉住,她木木轉身,像個游魂那樣雙目無神。
“娘親……”蕭玉再次輕喚一聲,便在抬手間,一枚銀針精準無誤刺入趙恒月眉心。
“嘶!”趙恒月疼的倒吸一口冷氣,徹底從迷夢中清醒過來。她下意識看看四周環境,又看看蕭玉,強自鎮定心神后,她自己把眉心的銀針拔了。
“他知道我回來了,他有話想跟我說,他關在哪里呢?”趙恒月輕聲問蕭玉。
“娘親,求您不要再靠近他……”
“呵!”趙恒月苦笑一聲,她看著蕭玉認真說道:“不靠近他,怎么能知道你爹的下落?別擔心,娘親也該跟他有個了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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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您別……”蕭玉死死拽住趙恒月,語氣里盡是哀求。
“怕什么呢?即便你心里忌憚這個人,但永遠不要在他面前露怯。否則,還沒開局,你就注定輸了!”趙恒月說完,掙開蕭玉的手,晃晃悠悠徑自去了地牢。
“吱呀!”厚重的牢門打開,蘇玉抬眼,勾起唇角,露出邪魅溫柔的笑。“王妃,你回來了!”
“是啊!我回來了!”趙恒月面無表情,蘇玉的手腳都被鐵鏈束縛著,但根根發絲都是精致如前。他還是那么溫潤儒雅,眉梢眼角都是和風細雨。“你把我丈夫弄到哪里去呢?”趙恒月靠著墻,緊挨著蘇玉席地而坐。
“呵!到現在,你關心的還是他!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蘇玉醋意十足,聲音也冷了。
“噌!”蘇玉話音剛落,趙恒月毫無征兆地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
“怎么?終于忍無可忍呢?趙恒月,有句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蘇玉笑一聲。
聞言,趙恒月瞟他一眼,冷艷無雙的朱唇,說了四個字:“你想得美!”不等蘇玉有所反應,森冷寒光一閃,有溫熱腥紅的液體滴在蘇玉身上、臉上。
“你的血,我今天一滴不少的還給你!”
“趙恒月!你是不是瘋了?!”蘇玉看著那大滴大滴的血液越滴越兇,不禁猛力掙扎,試圖掙開鐵鏈。
“呵……我忘了,蘇醫師有潔癖……也罷,我不臟了你的白衣!”趙恒月淡漠說了一句,把手收回來,很快血就浸濕了她身側的干草。
“來人、來人!”蘇玉沖牢門一通喊叫,他是想有人進來幫趙恒月包扎。
“別費力氣了!這么多年,我真是累了。有生之年最后一次跟你獨處,你別煞風景了!”
“趙恒月!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告訴你蕭齊衍的下落?你做夢!你休想!”蘇玉咆哮道。
趙恒月緩緩閉上眼睛,任憑他歇斯底里,血流的越來越多,她的臉已經漸漸變得蒼白。
“趙恒月!趙恒月!你給我起來!我要把蕭玉、蕭云都殺了!我要讓蕭齊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行清淚從趙恒月眼角滑出,她虛弱道:“你毀了我的一切,可我從不曾怨恨過你。我本想著在我人生的最后時刻,你能念及昔日情分善待我一二。可是,你連這個都做不到。我沒法子還回你們蘇家那顆藥,我對不起我的夫君,我現在把我的心挖出來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