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兒都不許去,從今往后,你不得再擅自出瑨陽!”趙恒月執意要去臨安探查地宮塌陷的原由,蕭齊衍忍不住再次爆發了。
“鬼才會相信太公主府的地宮,就這么容易滲水!”趙恒月語氣決絕,翻身上了馬。蕭齊衍拽住馬韁,就是不肯讓她走。“松手!再不松手……”
“本王就不松手!”蕭齊衍牛脾氣也上來了,不等趙恒月說完,他猛一用力,趙恒月整個從馬上翻倒進他懷里,蕭齊衍扛著趙恒月大步流星就又回了院子。
“蕭齊衍,你放我下來!你神經病!……”趙恒月一面掙扎,一面歇斯底里地吼叫。
“哼!你別想本王再縱容你!”蕭齊衍嚴厲地說。
“你混蛋!你不要臉!你何時縱容過我?啊?我們的關系早在你親手斬殺烈焰的時候就結束了!你的決心無人能撼動,你的意志無人可轉移!你縱容過誰?!”
“你這些陳年舊賬,翻的沒完沒了了是不是?!你是想去探查臨安地宮還是對蘇玉的死耿耿于懷?!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就是對蘇玉的死耿耿于懷,怎么呢?蘇玉給了我十五年的陪伴,你給了我十五年的什么?你可以為了你們蕭家江山對譽兒的死諱莫如深、無動于衷,但我不能!蘇玉能替我出這口氣,就算他是利用我,我也認了!”
“你弄出這么多事,譽兒活過來了嗎?!你心里就好受?!蘇玉是個敗類!不折不扣的下作小人!你盡然與他為伍,你這是自甘下賤!”蕭齊衍實在忍無可忍。
“哼!你這堂堂瑨王自然蓋世無雙,誰人能跟您比肩啊?!我有時候真想無所不用其極,把你的一切驕傲統統毀掉!”趙恒月淚落如雨,倒退幾步進屋,“砰”一聲把門閂住了。
“趙恒月!……”蕭齊衍抬腳就要踹門,蕭玉、蕭云飛跑上來強拉住了他。
“爹爹、爹爹,娘親是個病人,您……您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爹爹、爹爹……”
看著兩個孩子泣不成聲,蕭齊衍也不禁潸然淚下。忍了半天,蕭齊衍心傷難過至極,他默然離開別院,獨自回了王府。
半個月后,趙恒月不管不顧去了臨安。蕭齊珍一死,太廟內部分裂成多股勢力,趙恒月早就蓄謀已久,因此,臨安一亂,她的人立刻勢如破竹、搶得一席之地。除此之外,被清風閣收編了的部分,也再次重回她的手中。
“假道伐虢的玩兒法,就是在達成所愿之后,順手把借道的滅了!劉叔,我就要在腹地明目張膽地蠶食吳家了,你應該早就摩拳擦掌、等的不耐煩了吧?!”趙恒月笑一聲。
劉權一邊聽她說話,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用茶蓋叩擊茶碗,等趙恒月說的差不多了,他才拖著懶散的聲調,慢悠悠道:“丫頭啊!這太廟才倒,咱們現在不過剛剛站穩腳,還是得高筑墻、廣積糧!小心駛得萬年船吶!這根基還是得穩扎北境,進可攻、退可守,你覺得呢?”
“閻王殿那邊兒,一時半會兒理不順!等理順了,時機早也錯過了,現在大家都在渾水摸魚,不正好?”
“冥王快不行了!你沒點兒想法?”劉權斜睨趙恒月一眼,很有深意聞訊道。
趙恒月修長的手指叩擊著桌案,笑道:“要說沒想法,誰信?!那幫老家伙想讓誰接她的位呢?活閻王那邊兒,可有什么風透?”
“他?哼!你可就別指望了!不過,那老女人閉眼,你接的話,另說!”劉權沒好氣笑一聲。
趙恒月也不想跟劉權虛來晃去,直接叫了絕塵子進來,趙恒月正色問道:“叫你秘密在列國招募的人手,到位了沒有?”
“一切準備就緒!”絕塵子胸有成竹地說。
“噠!”劉權手一松,茶蓋穩穩蓋在茶碗上,“現莫要輕舉妄動,盟主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