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誰?!”
“爹爹、爹爹……我回來了!”趙恒月正跟蕭齊衍抬杠了,帳篷外突兀傳來蕭玉的聲音,片刻之后,蕭玉風塵仆仆、飛跑著沖了進來。
“越開越沒規矩!”趙恒月正有氣沒地方發,一見蕭玉沖進來,當即一拍桌案,嚇得蕭玉猛然一怔。
“娘……娘親,您……您怎么……也來了!”蕭玉小聲詢問道。
“哼!我當你爹再等什么緊要人物了,原來是特地來接你這個心肝寶貝啊!這么多天,你跑去哪兒呢?連個信兒也不給我留,你眼里倒還有沒有我這個娘親?!”趙恒月氣道。
“我……”蕭玉抿起嘴,不說話了。這時蕭齊衍起身,趕緊解釋道:“是我讓玉兒……”
“你閉嘴!你就這么護著吧!你看看她未來夫君,是不是也如你這般縱容?!你這個爹怕還不知道,你這寶貝女兒前些時日敢把獅子牽到西市當狗遛,還差一點弄出人命。如果那天她的獅子真把人給吃了,我看你這個鐵面無私、法不避親的爹,會不會親手將她明正典刑?!”
“……!”聞言,蕭齊衍震驚無比,這事他還真沒聽說,看樣子事發當天,瑨陽令臣一定是火速把事情都壓下去了,“玉兒!”蕭齊衍瞬間沉下臉,變得威嚴肅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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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爹……您……您聽我跟您解釋……大臉貓它……不、不……我……嗯……反……反正,它……它還沒傷著人,我……我就已經把它……制服了!”蕭玉心虛不已,越解釋越慌,她瘋狂向蕭齊衍使眼色,并抬手指帳外,以暫時轉移她爹的關注點。
“回了瑨陽,你就是去北邙牢房收監三月,本王是把你寵的無法無天了!”蕭齊衍動氣了。
“呵~那你可得提前跟那些只認編號不管出身的獄卒打好招呼。不然人家看她年紀小,盡給她扔些發霉發臭的殘羹剩飯,你這養尊處優的掌上明珠怕是扛不住。別到時候三個月回來,被餓的人不人、鬼不鬼,連你都認不到了,可別后悔!”趙恒月說完,掀簾就準備出去。
“壞女人!”趙恒月剛出門,迎面就見一個胡族小男孩翻身下了馬,那男孩不過四五歲的年紀,生的虎頭虎腦,派頭十足。
“放肆!誰是壞女人?她是你祖母!”帳中的蕭齊衍語氣嚴厲斥責一句。因為小男孩說的是外族語言,蕭齊衍回的也是外族語言,所以趙恒月壓根兒沒聽懂。她正準備問這是誰家的孩子,忽然那個小男孩就在一群胡族勇士的簇擁下,給趙恒月行了一個胡族的叩拜大禮。
“祖母請恕罪,我是阿貘法部頭領,我叫天之子!見到您,榮幸之至!”小男孩用生硬的中原雅言,禮貌而生疏地說道。
聽了這句話,趙恒月瞬間像是被雷劈中了,她腦子嗡一下,反應了十幾秒才兩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小男孩。
“你……你……真的是……”趙恒月眼淚忍不住掉落,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祖母……”小男孩用力掙開趙恒月,他實在不習慣一個陌生人對自己如此親昵的舉動。
“我……我這是在做夢嗎?好……好……都長這么大了,讓……讓祖母我好好兒看看你。”趙恒月滿眼慈愛,難掩心中的疼惜之情。
阿貘法部的小男孩有些無措,他見趙恒月又要抱他,躲了兩下退閃到一邊,繼而拿出他部族頭領的威嚴,語氣嚴肅道:“此番我是應蕭國北境王的邀請,并得到大汗的支持,才到貴寶地認祖歸宗的,這并非是私事、私情,還請祖母不要做這種婦人之態!”
“他說什么了?”趙恒月聽不懂小男孩說的語言,滿心急切回身望向蕭玉、蕭齊衍。
“呵,我們阿貘法部的小王子嫌棄您了,說您這種場合哭哭啼啼,有失體面!”蕭玉道。
“我這不是見到他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