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盟宗主的高大魁梧形成鮮明對比,就像一只貓正在對陣一頭猛虎,所有人都替趙恒月捏了一把冷汗。最后還是因為盟主快來了,兩人這才作罷。
“主人,咱們算跟南盟徹底撕破了臉,從今往后,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哼!這么多年,他們南盟屢次三番干涉我北境內務,還埋伏殺手要置我于死地,欺人太甚!你記住,往后我若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南盟首先逃不了干系。”
坐在邊上的蘇玉隱隱聽得只言片語,忍不住偏頭,卻無意瞟見趙恒月端茶盞的手指間,連月白都不見了痕跡。他當即起身,差一點就打算伸手去捉趙恒月的手,就在起身的剎那,茶盞被他的衣袖帶翻了,茶水如涓涓細流低落案幾,趙恒月抬眼看過去,二人視線再次相交,不過片刻,蘇玉起身離席而去,只留給了趙恒月一個背影。
“咦?這倒是個真魔君,還是……?”趙恒月微微皺眉,總覺得這個魔君看她的眼神很古怪。
丑奴兒也心生疑惑,她道:“清風閣故弄玄虛,搞什么千人千面。這魔君十有八九就是個冒牌貨!”
“誰知道?不過,這十年一次的九鼎會盟,即便是個冒牌貨,份量也斷然不會輕的。咱們還是敬而遠之,不去招惹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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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盟持續(xù)數(shù)日,趙恒月的身體越來越撐持不住。一日,議會結束,丑奴兒如往常一樣,把貓遞還給趙恒月,趙恒月抬手,只覺手臂綿軟如柳,“喵!”一聲短促哀嚎,貓摔在地上。丑奴兒驚愕之余,趕緊俯身去抱貓,卻沒想到,有人先她一步把貓抱了起來。
“魔君,您……”丑奴兒很意外,趙恒月也站起了身。本來趙恒月的貓是很認生的,卻沒想到它在蘇玉懷里顯得格外溫順。趙恒月疑竇頓生,不得不認認真真打量起眼前這個抱貓的人來。
“你的貓,還你!”蘇玉的聲音既低沉又沙啞,臉上的疤痕更襯的他更猙獰兇煞。他的手指依舊修長,只可惜斷了幾根。趙恒月有片刻晃神,她自知接不住,便示意丑奴兒去接。蘇玉定定看著她,看的趙恒月心里都開始發(fā)毛。
“你的貓我還回來了,那本閣的東西是不是也該物歸原主了?”蘇玉冷冷說了句。
趙恒月順著他的眼神,看見自己腰間懸垂的玉佩,那是臨安水網(wǎng)的通行令,是蘇玉放在她那兒的。趙恒月下意識趕緊用衣袖擋住,她盡可能平靜地說了句:“自太公主罹難,你們清風閣接管了太廟,這件信物早就失效了!”
“即便失效,這也是我清風閣的東西,本閣當然要收回!”蘇玉冷硬地說。
趙恒月只得把玉佩取下來,可一想到蘇玉當年在太公主府屈媚逢迎、不惜舍棄作為男人的尊嚴交換權利,她心中不禁萬般滋味涌上,玉佩遞到一半又攥住了。“魔君能否將這信物賞我?本座感激不盡!”
蘇玉陰冷肅殺望著她,冷聲問道:“你堂堂冥王,乞這無用之物做什么?”
趙恒月嘆一口氣,語氣誠摯說了句:“這塊玉佩在沒有失去作用前,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它背負了太多人的人生,有無盡的辛酸苦楚不足為外人道!”
“那是人家的人生,與你有何相干?”蘇玉不由自主提高了聲音。
“我愿,以趙氏商盟全盤退出臨安的代價,交換它。你們清風閣不是一直都想吞并我在臨安的份額嗎?”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驚的目瞪口呆,連丑奴兒都以為趙恒月瘋了,然而趙恒月卻迎著蘇玉的驚愕,斬釘截鐵說道:“在場所有人都是見證,本尊說話算話,我就想留著這玉佩!”
蘇玉愣怔片刻才回過神來,他冷笑一聲,用與生俱來的玩世不恭,說道:“冥王不吝家產(chǎn),來換這無用之物,究竟想打什么算盤?你是當本尊傻嗎?既然你喜歡,那就留著吧!一塊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