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沉了好些天,但日子還得照過。一日,子鳳照舊一大早起來去給蕭玉的“寵物們”喂吃的,他現在就是南囿的動物飼養員之一。挨個挨個籠子喂完,天已接近晌午。吃過飯,太陽暖洋洋的,蕭玉的獅子趴在籠子里睡覺,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子鳳早上給它放的肉,它一塊也沒吃,像是在絕食示威。
“唉!伙計!人是鐵飯是鋼啊!你不吃,餓的可是你自己!”子鳳巡查時發現獅籠里的肉沒少,還是盡職盡責地再次過去喂它。可是無論他怎樣喂,獅子就是不吃,連吼都不肯吼一聲了。
“嗨!”子鳳嘆一口氣,心中莫名涌起一陣難受,獅子被囚禁在籠中,心里憋屈,他又何嘗不是呢?本來峯天淵一逍遙少使,莫名其妙盡成了看人臉色的低階雜役。子鳳伸手摸摸獅子腦袋,獅子也難得反抗了,任由著他摸。就像英雄好漢落難,不得不向人低頭一樣。
“唉!”子鳳內心唏噓不已,安慰獅子道:“沒事兒,兄弟!虎落平陽被犬欺是常事。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嘛!”一人一獅,隔著籠子,好像就那么共情了。
不知過了多久,子鳳起身猛一下把喂食的鐵桶踹翻在地。“去他媽的任務,老子今天就砸個飯碗試試!”
“吼!”隨著一聲震天吼,猛獸出籠了。獅子重獲自由,氣勢不可阻擋,南囿瞬間人仰馬翻、亂成了一鍋粥。
“哈哈哈哈,這才是獵場該有的樣子嘛!走咯~”子鳳開懷大笑,騎著獅子一路往密林深處橫沖直撞,好似自己又回到了峯天淵一樣。
“來!吹個曲子給你聽!”子鳳翡翠笛輕旋,吹了一首他常在峯天淵吹的歡快曲子。
“怎么回事?!”時逢蕭齊衍少子蕭文路經此處,他見南囿獵場方向鳥獸皆驚,還有留守小廝倉皇逃竄,當即撥馬前去查看。
一行人趕到南囿獵場,蕭文隨便抓了個小廝一問,原來是他姐姐的獅子出籠了。他當即命人火速圍捕,以防獅子下山,誤傷平民。
蕭文沿著獅子留下的足跡,一路追蹤至密林深處,隱隱聽得一陣悠揚婉轉的笛聲,心中正納悶,忽見一俊朗少年,騎著獅子呼嘯而來。
“保護少主!”
便在瞬息之間,獅子一個猛撲,蕭文帶的那些侍衛哪能擋得住獅子。“呲!”蕭文還沒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鮮血噴濺了他一身,他的坐騎當場斷了氣。緊接著,獅子又是一掌,“小心!”便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子鳳飛身一個猛撲,把蕭文推出十丈開外,堪堪躲過了獅子致命一掌。
“吼~”獅子一聲震天吼,回身就要咬子鳳。子鳳一拳捶過去,身形巨大的獅子“嗵”一聲跌出老遠,“你暈頭了吧你!”子鳳沒好氣。獅子怒目圓瞪,但卻不敢再像剛剛那樣撲人了。
天近黃昏,子鳳最終還是把獅子又騎了回去。籠子被重新鎖上,蕭文沖他長施一禮,謝他救命之恩。
“行了,小兄弟,天兒也不早了,早點回去睡覺吧!”子鳳隨手拍拍蕭文肩膀,說的懶散極了。
“大膽!你個賤奴,知道這是誰嗎?”蕭文的隨從被子鳳的傲慢無禮激怒了。
“呵!”子鳳笑一聲,“他腰間玉佩不是寫著的嗎?老子又不瞎!”子鳳說完,沖蕭文隨便一拱手,學青樓女子般陰陽怪氣道:“小郡王,您老人家走好,以后常來玩兒啊~”
“你!”蕭文的隨從、小廝無不怒目相向。子鳳才不懶得看他們了,懶腰一伸、大搖大擺就往自己柴房方向去了。
蕭文從未見過如此狂放不羈之人,別的人若救了他,那必定把他當高枝攀附,可眼前這個人,分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壓根兒也沒拿正眼瞧過他。加上那會兒他馴服獅子的本領,不難看出此人絕非泛泛之流。
“閣下留步!還沒問閣下高名上姓?”蕭文緊追上前,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