攏我,先是暗中推波助瀾促成長公主前后逼死兩任駙馬,又不惜犧牲自己的親生女,讓她與我茍合并生下孩子。中間多少齷齪事,說出來怕天下人都要瞠目結舌。你當你們蕭家人有多干凈呢?我只能說,只是你們瑨王府偏安一隅,尚且出淤泥而未染罷了!”
“……!”一席話聽下來,蕭玉的認知都被徹底顛覆,善惡忠奸、是非黑白,她已經分不清了。好久好久,蕭玉頹然坐倒在冰冷的石室里,眼淚簌簌望著蘇玉,“蘇伯伯,您是受害者,所以您就心安理得制造出更多的受害者,然后凝聚他們仇恨的力量為你所用。就算你恨透了皇族、恨透了我們蕭家,可我娘親姓趙不姓蕭。她助您脫身、帶您回瑨陽、同情你家的遭遇、一心一意護您周全。您怎可恩將仇報、反利用她的病情,拿她當您的擋箭牌、護身符。一個人喪良心,盡可以喪到這種程度嗎?”
“我無力解釋,也從不希求原諒。你是圣姑,是將來教主的接班人,作為領你進門的師父,我有兩句忠告:一、沒有金剛手段,莫生菩薩心腸;二、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蕭玉才不想聽他說,起身搖搖晃晃就要決絕出去。蘇玉身體在不聽使喚顫抖,他把內心深處所有不為人知的真情都強行咽下,他拉住蕭玉第一次懇切哀求道:“圣姑,我真的已經想出了替你娘親續命的法子,但需得你的幫忙,你把她帶到重陽宮去!”
“什么法子?”蕭玉駐足,淚眼婆娑望著他。
“我要給她換臟器!我的祖父曾在極北苦寒之地,幫一只銀狐移植過器官。根據他晚年所整理出的資料和手札,這種技藝照樣可以用在人的身上。不過,他并沒有用活人做過實驗。”
“你、你……你用活人……做過實驗?……”蕭玉驚懼的說不出話來。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絕世的神醫是怎樣練就的?光靠看醫書嗎?人也是動物里的一種,你學醫解刨青蛙、麻雀、兔子、老鼠的時候,就不殘忍了嗎?”
“這……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只是因為你是人,不是它們的同類,你就默認符合道義,它們這種低階生物理應為高階的人當實驗品,對嗎?”
“……!”蕭玉愣怔在原地,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那么,你還有什么好猶豫?那些如螻蟻般的賤命,如何與你娘親相提并論?如果我的臟器適配,我早也毫不遲疑地換給她了!”
萬古長空一朝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