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yōu)槭裁匆暇俊毕暮铊た粗切⑹坎煌5南蚯白呷ィ従忰酒鹈碱^。
她已經(jīng)不記得當初她們?nèi)ラL安的原因了……
含愁瞥了一眼云霞,擔憂的問道“娘子不記得了么?”
夏侯瑜愣了愣,佯裝咳嗽兩聲“病了這幾日,恍惚著,什么都不記得了……”
“娘子!”云霞含愁二人即刻上前將她攙扶著,“這里風大,我們回去吧!”
一邊說著云霞便將披子搭在她的肩上。
她看了一眼云霞,又一次躲開了她的目光;再看向含愁,含愁便認真的點頭。
這是洛陽的春日,前幾日在殿內(nèi)聽了幾日雨,今日雖是放晴,和風襲來,她那單薄身子指不定出了什么差錯。
夏侯瑜收起目光后再一次落在了那些人身上,以前都沒有注意到這些,因為害怕獨孤沁,從她知道自己不是她親生之后一直小心謹慎著。
現(xiàn)在的夏侯瑜已經(jīng)不同了,知道獨孤沁的手段、野心,她不能再這樣被控制著,借著那幾日的雨水,她靠在榻上想了許多。
無論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她眼眸中帶著的淡淡傷感,在面對獨孤沁的時候總是能掩蓋些許的。
二人攙扶著夏侯瑜,一步一步的走下階梯,云霞才緩緩開口“永安公主薨逝,大夫請求將獨孤娘子從上陽宮接回長安獨孤府。”
“永安公主……”
永安公主夏侯鏡,獨孤沁的生母,紀朝末帝的長姐,原來是這樣。
思索著繼續(xù)往前走,忽而便有士兵呵止她們“什么人!”
三人即刻停下腳步,看著遠處的他們向自己走來,含愁即刻扯了扯云霞的衣衫,“云霞姐姐,這怎么辦啊……”
“娘子,我們還是快些離開吧!”
夏侯瑜瞥了一眼二人,她們各有擔心,與她而言只要一開始發(fā)生的事情能夠變化一點點,后來都會有所不同吧!
她只當自己是個十二歲的女孩,毫無忌憚的看著他們向自己走來。
剛才只是從側(cè)面瞧見了為首那人的容貌,美如冠玉,這樣的人竟然是……
“你們是何人見到折沖都尉為何不見禮?”站在那人身后的士兵開口了。
“于奇正不得無禮。”為首的人輕喝了一聲。
含愁與云霞都垂首不太抬頭,唯有夏侯瑜一雙瞳孔緊緊的抓著那人。
身后的人似乎不耐煩要再次訓斥,云霞也悄悄的扯了扯夏侯瑜的袖子,“娘子,行禮。”
像是回過神來,夏侯瑜自若的垂眸頷首,行了萬福禮“見過都尉。”
才站起身風便撲來,夏侯瑜這一次實在受不住,便掩面咳嗽起來。
“娘子……”含愁擔憂的小聲喚道。
夏侯瑜輕輕搖頭,再次看向那些人,不過他們之中便有人開始議論了,“我聽聞上陽宮有一位纏綿病榻的‘前朝公主’。”
“這位小娘子身量纖纖想必就是吧……”
“住口。”都尉發(fā)話,眾人都不敢再議論,“行軍之人,口舌上多有冒犯娘子,見諒。”
說著他便做了一個揖禮,這個舉動便是告訴夏侯瑜在他眼中他與自己一般無二。
像是送了一口氣夏侯瑜唇邊竟然帶著似有似無的笑。
風還在繼續(xù),她歉意的看了一眼那人,又掩面咳嗽著,“這里風大,娘子身子不好請回吧!”
夏侯瑜輕輕點頭,“多謝都尉以禮相待,我能否曉得都尉姓名。”
“小娘子,都尉他……”剛才呵止她們那人張口便要說道,都尉只好回首橫了他一眼,那人只好吐了吐舌,往后退卻。
他們又低聲說笑著,“于兄,今夜只怕要你拿出吃酒錢了……”
“今夜果毅都尉請吃酒了……”
夏侯瑜站立在原地,平視著等他的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