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也看見了她手中的匕首,緩緩蹙起眉頭,馮都知這是要做什么?
眼見太陽落下,他也想要轉身去一次平康坊,曹元便匆忙的跑來,“二郎,給!”
他收回思緒看著曹元手中的“彩頭”,一朵紫花小釵。
“就這么個東西?!辈茉獰o奈的嘆了一聲。
曹彰輕呵一聲,“這個紫花可是用了紫水晶打磨的,花托更是金絲編織。”
曹元即刻瞪圓了眼睛:“這樣說來這可是個好東西!”
“我們走!”再次將小花釵握緊,順便塞進了懷中,曹彰便轉身去往平康坊。
陳娘子在清輝院外張望,揣著手十分忐忑,“你說說,她今日偏說那位郎君回來,這眼看就要暮鼓十分了!”
她正罵罵咧咧,便看見曹元牽著曹彰的馬走進平康坊,即刻喜笑顏開的上前去迎接,“正說郎君,郎君就到了?!?
“嗯。”曹彰應了一聲,腳步不停的踏進了清輝院。
而馮都知此刻在她的雅間之中布置好了飯桌,按照曹彰的要求,架起紗屏,靜靜的等候著曹彰。
見她有備而來,曹彰也不必著急,坐下才道:“都知知道我會來此,不妨解釋一下吧!”
馮都知輕笑一聲,便將冷酒倒入那酒壺之中,開始溫熱,“郎君要什么解釋,郎君知道的事情不就是最好的解釋嗎?”
曹彰微微蹙眉,“你我交易已成,但你不能壞了我的打算。”
馮都知笑著,“我何嘗壞了郎君的打算,我到覺得我是在幫郎君。”
“幫我?”曹彰飲酒一杯,倒是好奇她的說法。
“那位大娘子要那位小娘子做什么,郎君心中必然明了,經此一事,想必郎君的上使也瞧見了我的東西?!?
曹彰沉沉的放下手中的杯盞,冷靜的看著她。
馮都知見他不言,只好繼續道:“若我說我是想要取代她呢?”
“你太小瞧那位大娘子了?!辈苷幂p呵著為自己添了一杯酒水。
“是么?”馮都知挑了挑眉,輕笑著繼續溫酒,二人安靜了半晌,她才繼續道:“郎君會想通的。”
曹彰又飲下一杯,便起身,在最后的暮鼓聲中趕回了西北侯府。
夏侯瑜也累了一日了,才回到清秋院含愁便匆匆的取出她的詩匣子來,“娘子,今日的詩是什么?”
她抬手揉了揉疲憊的雙眼,“不必寫了,我累了。”
才演了一出的她,著實有些累了。
剛才馬車遠離曲江池之時,獨孤沁冷漠的目光便投來,“你就這么不情愿?”
“不敢?!毕暮铊ご怪垌S后便被她掐住下顎仰起。
“無論你情愿與否,你也沒有資格違背我!”獨孤沁丟開的時候沒有一絲憐憫,在她眼中,夏侯瑜就該做一只傀儡。
此時此刻霜葉自然也就補上了一句,“夏侯娘子你可有掀起你的帷帽?”
她隨即閃躲起來,聲音被她壓低:“或許有吧……那人畢竟是圣人啊,我心里有些害怕……”
獨孤沁合眼長呼一口氣,神情也有些厭倦,“此事已經過去了,我要的目的達到就好,只是要精益求精卻是有些難了。”
等到二人將她安頓好,明月堂中唯有夏侯瑜一人之時,夏侯瑜隨即將那匕首取出來。
借著窗格投來的月光,匕首便散發出寒涼的光,也讓她心頭一緊。而刀柄上的紅色寶石在地上映出隱隱約約紅色的光。
輕輕晃動匕首,紅光也隨之晃動,月色朦朧,夏侯瑜并未看清。
隨后她便收起了這匕首,將他放在臥枕之下。
端陽之后,獨孤煜來清秋院的次數便多了,只不過夏侯瑜日日都由馮都知教習著,他一時便沒有了機會。
“那日的事,你做得很好?!毕暮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