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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月又一次地被帶到了牢獄中。
她還真是和牢獄“有緣”,總到牢獄之中。
少女想她應該沒有違反什么云端城里的規矩才對,沒有做錯什么事,那為什么會被抓到這里來,又陰又冷的監牢令她討厭。
直到整個云端城最有權力的人站到她面前,她還是想不起來自己是什么時候得罪這個城主了。
白骨高冷得很,只是看著她,什么話也不說。
但藺月確感受到了一種渾身上下都被扒光的感覺,感覺這個白骨城主在毫不掩飾地評估她身上的價值,這種感覺實在是讓她感到非常不舒服。
現在她不是那么的怕城主了。
以前她害怕很多,是因為一個人,一個人的話就很怕自己死。
但現在她有師父,她自己就不那么害怕了,比起自己,她更擔心姜術現在怎么了。
想要阻止她被帶走但卻被幾十人圍攻的師父,希望師父不要受重傷。
想到姜術她就鼓起勇氣來了,“我師父呢?”
白骨城主根本沒回答她這個問題,他根本不在意這少女的師父什么的。
他只想看看這少女有沒有資格成為接納他的容器,其余的都無所謂。
“抬頭。”他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嗯,白骨城主這么說,藺月覺得現在還是不要忤逆他,于是城主讓她抬頭她就抬頭。
抬起頭來看到白骨城主,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宛如神祇的模樣,眼睛里沒有一絲溫度。
“為什么抓我?”藺月雖然聽他的話,但也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了,沒辦法人好好的都會遭罪,那她還對這個城主客氣說話什么。
白骨城主隔著牢房的鐵欄桿,看著少女藺月,波瀾不起
“因為我想。”
因為……想?這原因說了和沒說有什么區別?而且,只是因為他想?
所以自己就要遭罪。
……因為他是這云端城的城主,所以規矩也都是他定下的,藺月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是啊,所以他想把自己怎么樣,就能怎么樣。
“如果是我有什么得罪城主的地方,朝我來就行,與我師父無關。”
“師父?那是誰?”白骨城主并不在意少女身邊的人,他只想看看這女孩的身體能否接納她,與她的師父何干?
藺月聽城主這口氣便知他確實只是來拿她的,和師父沒有任何關系。
至于城主為什么要抓她……藺月想了想,莫非真和她之前的猜想“奪舍”有關?
少女聰慧且謹慎,一些細節碎片在她腦子里拼起來就能得出大致的猜想。
但為什么是她?
藺月現在雖然狼狽地坐在牢里的地上,背靠著潮濕的墻,但心中卻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清醒過。
為什么?
她暫時還想不出來。
于是她索性再開口,想著就算自己明天就死也要再套出點白骨城主的話來。
“為什么要在云端城上將人分成這么多等?
為什么要抓我這個什么錯也沒有的人?
為什么要任意欺壓侮辱其他人,你不也是從凡人修
修真者也總有是凡人候吧,不可能一出生就是修真者吧?
索性把話都拋出來,藺月舒服了。
然后她就聽到了白骨城主冰冷的聲音。
“我并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