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千墨調(diào)遣宮中侍衛(wèi),加強了皇宮守衛(wèi),保證龍兆顯的安全,之后,他便想著去乾安宮探望一下龍兆顯,可走到了那里,發(fā)現(xiàn)屋子里燭火通明卻空無一人,想了想,他轉(zhuǎn)身離去。
向著儲華宮的方向走去,龍千墨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見了守在門外的王福,走上前,王福剛要出聲參拜,龍千墨便將手指在嘴唇上一豎,示意他不要出聲,王福識趣的默默退到了一邊兒。
龍千墨靜靜的站在門口,順著門縫向里看去,屋子里的龍兆顯負(fù)手而立,頭上已經(jīng)有了大片花白,高大的背影盡顯落寞。
他的心中驀然升騰出一種悲涼,所謂孤家寡人,便是如此吧!如今自己走的又何嘗不是一條相似的路呢?
江山盡收腳下,看盡天下風(fēng)光,可空蕩蕩的皇城中,卻獨獨少了她,那個自己最珍視、最想分享喜怒哀樂的人。
滿眼深邃的看著屋子里的背影,龍千墨心中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種恐慌,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慌亂。
從前他答應(yīng)幫助龍兆顯拔除安家勢力、穩(wěn)固江山之時,本已經(jīng)做好了心里準(zhǔn)備,成則成矣,若敗,大不了就是一死。
可自從與南宮璃重遇,他的心境就變了,他開始擔(dān)心自己的未來,擔(dān)心他們的未來,他害怕因為自己將她卷入危險之中,他害怕自己會保不住她,他更害怕的是有一天,西瑞與北慶開戰(zhàn),他們會因為國家的利益而反目成仇。
父子兩人,一內(nèi)一外各自靜默站立了許久,直到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外面的龍千墨回過神來,這才默然轉(zhuǎn)身離去。
沒走出幾步,一抹俏麗的身影映入眼簾,龍千墨一凜,“你怎么還在這里,本王不是已經(jīng)命人先行送你們回府了嗎?”
“我沒跟他們走!”
“為什么不走?”剛剛的皇宮一片混亂,侍衛(wèi)重重包圍,龍千墨一心捉拿刺客,根本無暇顧及其他,卻沒想到,這南宮璃竟然還一直留在宮里。
刺客被困在皇宮中好久,雖不知道紫芊之前為何闖進(jìn)靖王府刺殺南宮璃,但她似乎本就與南宮璃有過節(jié),現(xiàn)在想想,龍千墨不禁有些后怕,幸好南宮璃沒有給那蒙面紫衣女刺客撞上。
“你不在,我不想跟她們幾個一起回去,我想等你一起!”
龍千墨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一來,南宮璃擔(dān)心他的安危,二來,她也確實不想跟那幾個女人一起。
南宮璃衣著單薄,又在外面站了許久,雖已是春末夏初,可夜里更深露重,冷風(fēng)拂過,南宮璃不自覺抱起雙手搓搓胳膊取暖。
臉色微凝,龍千墨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南宮璃的身上,“走吧!”落下兩個字,龍千墨便快步走在了前面。
拉了拉身上寬大的外衣,南宮璃在后面跟了上去,龍千墨突然覺得手心一片冰涼,不知不覺間,南宮璃把她那纖細(xì)的小手插進(jìn)了他寬大的手掌。
將她的手緊緊包裹,同時又一把將南宮璃拉到自己的身前,龍千墨把她的另一只手也牽起來,全部裹在手中,用自己的體溫給她取暖。
這突然的貼心讓南宮璃心中再生漣漪,她不知道的是,剛剛她的主動也讓龍千墨萬分動容,只是她的這個夫君太過深沉,什么都不會明明白白的表現(xiàn)出來。
寧靜的夜晚,皇城的大街上空無一人,兩個人像熱戀中的情侶一般,手牽著手漫步往靖王府回。
夜已深,但有心事的人卻依舊無眠,靖王府內(nèi),司若惜正一個人站在高橋上,吹風(fēng)賞月,思緒飄回兩個時辰前在宮中與司明杰相見的情景。
“惜兒,你嫁入靖王府后,靖王對你可好?這么久了,你這肚子怎么還是遲遲沒有動靜?”司明杰一見到司若惜便迫不及待的開口詢問道。
司若惜黯然,不得不實話實說,“王爺他,其實從來都沒有碰過我?”
“什么?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經(jīng)把你當(dāng)成他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