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看著南宮璃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龍千墨心中之火一下子竄了起來。
她的事?她倒是撇的干凈!
從那一年,他在遼城長安街將她從土匪窩中抱出來開始,又或者說,從他決定沖進土匪窩去救她開始,她的事就再也跟他脫不了干系,她怎么竟能說的這么云淡風(fēng)輕?
難道一直以來,在她的心里,都是跟自己這般涇渭分明的嗎?
“好一個你的事!南宮璃,這么說來,那一日你說你想開了,決定安心留在宮中的話,都不過是在敷衍朕了?”
富有磁性的嗓音略帶著幾分嘶啞,龍千墨的語氣清冷了不少。
“是!我就是為了讓你放下防備,好尋機離開!”說話間,南宮璃還在不停的揉著自己被龍千墨捏痛的手臂。
話音一落,突然聽到“咚”的一聲巨響,那是龍千墨的拳頭重重的砸上了她身后的墻壁。
側(cè)眼看去,南宮璃只見墻壁凹陷,一抹鮮紅從男人拳頭落下的地方氤氳開來,可眼前的男人面容平淡,雙眸清冷如水,好像那流血的并不是自己的手。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欺君!”
“欺君又如何?”對上龍千墨的霸道,南宮璃心中也不由的冒火。
“你是不是篤定朕不會治你的罪,才會這般有恃無恐?”龍千墨的話語中明顯的多了幾分冰冷。
“那你呢?龍千墨,你明知道我不可能讓你冒險送我回去,才會那么跟我承諾吧,說白了,你的承諾把跟我強留在這里又有什么區(qū)別?”
面對南宮璃的質(zhì)問,龍千墨雙眸中的怒火不由的又增加了幾分,但同時也多了一份暗淡。
他不得不承認(rèn),他做出那個決定的時候,確實有沖動的成分,但這個世界上,除了南宮璃再沒有第二個女人可以讓一貫冷靜的他沖動到失去理智。
可她卻從來不相信自己真的可以為了她放棄一切。
“南宮璃!”低沉的聲音,好似從牙縫中擠出,說話間,龍千墨寬大的手掌捏上了她瘦弱的肩膀。
骨骼似乎要被他捏碎,一陣清晰的疼痛傳來,南宮璃眉頭微皺,卻依舊直直瞪著眼前的龍千墨。
她皺眉的動作落入眼中,龍千墨這才意識到自己又失了理智,松開手,側(cè)過身子,冷冷道“今日朕便讓你看看欺君的后果!
“你要干什么?”從龍千墨的語氣中,南宮璃感受到了恐慌,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油然而生。
“你說朕要干什么?”龍千墨再次轉(zhuǎn)頭,逼向南宮璃,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反問道。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人所為,欺君的是我,拉著千雅陪我出宮、讓她幫我尋找機會脫身的也是我,芙蓉宮的人他們?nèi)际菬o辜的,你要治罪,便治我一個人的罪,不要扯上他們!”
不用龍千墨說,南宮璃便知道,他一定又是要用芙蓉宮所有人的性命來威脅自己,就像之前一般。
聽了南宮璃的話,龍千墨哼笑一聲,“無辜?南宮璃,好歹你也是生在皇家,難道你不知道欺君之罪到底是什么樣的罪名嗎?拋開你私逃出宮,單單是欺君,朕便可以要了芙蓉宮所有人的性命!”
看著眼前男人一臉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南宮璃心中窩火,不由的在心中暗罵“狗屁的欺君之罪!”
每次都是這一招,南宮璃真的煩了,可她偏偏又無可奈何,誰讓他是皇上,掌握著所有人的生殺大權(quán)呢。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除了妥協(xié)南宮璃別無他法,“要怎么樣你才能放過他們?”
“看你表現(xiàn)!朕只給你一個白天的時間,若是在戌時之前,你不能讓朕滿意,那芙蓉宮的人一個都活不了!”
心情似乎有所好轉(zhuǎn),龍千墨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說話間,已經(jīng)走到書桌前坐下,隨手拿起一本奏章去看。
南宮璃一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