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花樣:“還是那句話,武曉霞同志還沒出院呢,要不要他們兩口子來跟你對質?”
郝敏忽然哭了起來,低聲哀求:“求求你田橙,千萬別說出去,我考大學不容易……”
女孩子哀哀婉婉的邊哭邊說,這些藥都是她自己掏錢買的,就是為了那幾個本院的分配名額。
至于為什么選擇田橙的原因,是因為其它幾個同學都是本地人,她得罪不起,使些小手段也未必能撼得動人家,唯一合適的也只有田橙了,田橙多出一些事,郝敏就有更多的把握留在醫院。
“嗚嗚嗚,田橙我錯了,可我也是沒辦法,我想著你反正有實驗室那邊的工作,就算不留在本院,也有工作等著你,不像我,如果不能留下的話,就只能回那個小縣城了。”郝敏這一次的態度十分誠懇,哭得很是傷心,涕淚橫流。
兩人的對話是在臨時休息區進行的,郝敏這么一哭,登時有人看過來,田橙卻是渾然不在意這些目光,再次搖了搖手中的藥袋,她說:“可是這些藥,都已經過期了,拿給病人吃,你就不怕出人命嗎?”
“我不是,我……”說了一半,看到田橙冷然的目光,郝敏蹲下去捂住了臉,聲音從她指縫里傳出來:“剛過期沒多久的藥,我以為……我以為沒事。”
“你自己去找院領導說清楚,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田橙說完,把藥袋收起來,示意喻蘭川走吧。
全程沒有說話的喻蘭川跟在她身后,突然覺得自家小媳婦好威風好煞氣。
沒錯,就是他的小媳婦,現在兩人訂婚了,田橙已經是他的小媳婦啦,他還主動吻了她呢。
威風煞氣的田橙見到孫楠楠的時候,就變得理智而溫柔。
因為不愿意繼續和虞功偉處對象,孫楠楠被那蘭關在屋里不許出門,什么時候想通了,什么時候才能出門。
那梅見了田橙,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好你個田橙,你還真敢來啊,你看看你搞的事,害得楠楠連對象都不處了,人家小虞家里父母可都是大干部,這條件打著燈籠也難找,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貪圖人家家庭條件好,就硬生生把女兒往火坑里推?
田橙懶得跟這種人廢話:“我表姨呢?”
“在里屋,”那梅警惕地說:“咱們可說好了,你好好勸勸你姨,別讓她再犯糊涂了,不然的話,我可真要去你們醫院告你!”
里屋的門從外面掛著鎖子,田橙沒理那梅,徑自打開門走了進去。
孫楠楠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許是聽見了外面的說話聲,她轉頭向田橙看過來。
除了臉色有點兒白,孫楠楠的精神狀態倒是還好,她對田橙露出苦澀的笑容:“我媽去找你了?沒事,別理她!”
那梅恰好進來,當時就火了,大著嗓門罵起來:“說你目光短淺你還不服氣,人家小虞都說了,婚前就是玩一玩,結婚以后一定會改,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只要他肯改就還是個好孩子,可你看看你這樣子,你還矯情上了!”
孫楠楠緊抿著嘴一言不發,顯然是打算對抗到底。
那梅就怕她這副悶葫蘆的樣子,沖著田橙嚷嚷:“看見了吧,都是你干的好事!不要告訴她,等結了婚小虞自然就收心了!還不是好好過日子?”
“萬一那個虞功偉結了婚還不改呢?”
那梅氣結,隨即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田橙你這是說的什么話,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你安安心心地守著他,等他老了爬不動了,自然就改了!”
感情這位抱著這種想法啊,田橙問:“姨姥姥,您就沒有想過,萬一他有病,我小姨跟他結了婚,他把病傳染給我小姨怎么辦?您要知道,有的病是會連累到下一代的!”
“嗨,哪有那么倒霉!”那梅說,看著田橙的表情,再想到她的職業,忽然啞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