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彩潔果然是位種子選手,沒有辜負親媽和弟弟的厚望,第一時間以炮灰的姿態站了出來。
“秦渭明,你敢打我弟?”
“他說那是人話嗎?他是長輩,是意可的舅舅,居然往意可頭上潑臟水,我打他都是輕的。”秦渭明是有些懼內的,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還是拎得清的,另一方面也證明了他很疼愛女兒的。
鄧新民是鄧家人的眼珠子,鄧彩潔從小把鄧新民當親兒子對待,護著弟弟已經是刻在她骨子里的習慣和本能,所以鄧彩潔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道:“我看新民說的沒錯,沒準兒那丫頭就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此言一出,屋里靜得怕人,連呼吸聲似乎也聽不到了。
李春蘭和鄧新民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秦渭明雙目赤紅,臉色難看得如同鍋底一樣,他瞪著鄧彩潔,像是要吃人似的,“你說啥?鄧彩潔,你有膽子再說一遍。”
兩口子結婚二十多年,鄧彩潔還是頭一次看到秦渭明這樣兇。
“我……”她也不是有意的啊,只是說完才發現自己的話有多么不妥當。意可不是別人啊,那是她親生的女兒啊,她怎么就口不擇言說了這樣難聽的話呢?
“你什么你,你閉嘴!”秦渭明難得硬氣一次,覺得這種感覺還挺過癮的!
“我的女兒,用不著別人來說三道四!意可什么性格,你這個當媽的不清楚?為了護著你弟弟,你把屎盆子往自己女兒頭上扣,你……”秦渭明舉起了手,可是最終又悻悻的放下了,咬牙切齒的來了一句,“你可真行!”
鄧彩潔很心虛,“那還不是意可不識好歹嗎?她當找工作容易呢?真是白瞎她姥姥,舅舅的一片心了。”
秦意可瞧見三十好幾,縮在自己老娘身后的鄧新民,氣得肝疼。三十多歲的男人,正是打拼事業的時候,就算你沒有什么大本事,也得腳踏實地,認真工作吧!可是這位真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
除了啃老,就只會朝兩個姐姐伸手,簡直跟吸血蟲一樣。
“什么心啊!”秦意可不咸不談的問了一句,“給我找工作他們能這么積極?我看他們就是奔著那二十萬來的!說說吧,這次又想給我舅舅買什么?”
她心里其實已經猜到幾分了,聽說前陣子鄧新民報了一個駕校班,估計是想買車!也只有鄧彩潔這個傻子,才會輕而易舉的相信他們。
李春蘭和鄧新民不動聲色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心里有鬼,但口氣依舊是理直氣壯的。
“我說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沒良心啊!我能買什么啊?我們就是為了你的工作操心,你說你上大學這些年,花了家里多少錢了?你……”
“行了,你打住吧!”秦意可也不惱,“我花得都是我爸媽的錢,你心疼什么勁兒啊?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不上學,好把所有的錢都拿給你的胡吃海塞,花天酒地啊?做夢呢?”
鄧新民覺得面皮發漲,臉上火辣辣的,他也是快四十歲的人了,平時出去人模狗樣的,被一個孩子揭了老底,臉色會好才怪呢!
“胡說八道什么啊?”鄧新民惱羞成怒,伸手要推搡秦意可。
秦意可眼中寒芒一閃,快速地攥住了鄧新民的手腕用力下壓,輕而易舉的將鄧新民的手臂折到了他身后去。
“哎呀,疼!疼,松手。”鄧新民疼得大叫,感覺自己的手臂要斷了似的。
李春蘭騰的一下子從地上竄了起來,脫了鞋,朝著秦意可扇了過去,嘴里還罵罵咧咧的喊道:“不要臉的小女昌婦,反了你了,你給我撒開。”
秦意可往后一閃,躲過了李春蘭的鞋底,同時伸出腳,一腳踹在了鄧新民的后腰眼上。鄧新民哎喲一聲向前撲去,直接趴在了椅子上,緊接著又從椅子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