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可在秀水鎮又住了四天,等到秦建設確實好了,不咳嗽了,她才回縣里。
臨走前免不得又是一陳嘮叨,囑咐他少喝酒,多燒煤,不要舍不得!出門要多穿衣裳,挑厚得穿。
其實她是怕秦建設舍不得穿那件自己買給他的羽絨服。
秦建設說她像個小老太婆一樣,叨叨起來沒完。
秦意可到家時,秦渭明正愁眉苦臉的吃飯呢!
“你怎么回來了?”
“二爺爺沒事了,我就回來了!你這個時候吃的是什么飯?”
下午兩點,說午飯吧,晚了,晚飯呢,又太早了。
“嗨,別提了。一大早上,你爺你奶就來咱家的,罵了我三個多小時啊!說我沒良心,說我白眼狼,反正都是我的不是。我也沒空吃飯啊,把這兩人送走才發現餓的不行,也沒心思做飯,就對付一口。”秦渭明心寒的厲害,不過他也習慣了,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他仿佛是秦涇明的陪襯一樣,有好處永遠都是秦涇明的,而他則是背鍋的那一個。
“行了,這玩意有啥好吃的。”秦意可把泡面盒子一蓋,“走,我請客,咱爺倆找個地方喝點。”
秦渭明被秦意可拉到了一家烤串小店,店面裝修簡單,但是卻收拾得十分干凈,最重要的是,小店里的菜品風味獨特,一般的地方還真吃不著。
爺倆要了四瓶啤酒,點了幾樣烤串,就著花生米和冷盤就喝了起來。
秦渭明什么話也沒說,先喝了兩杯酒,好像出氣一樣,喝得又急又猛,差點嗆到。
“慢點喝,沒有人跟你搶。”
秦渭明酒量不行,喝太急容易醉。
“閨女,我想回鎮上待幾天。”
“回哪兒?”
“鎮上啊,秀水。”秦渭明撕下一塊肉,嚼巴了幾下才道:“你大伯這兒有點毛病,你爺你奶就找我的不自在,那是我親爹親媽,我能咋整?你大伯也沒好,我干脆到鄉下躲兩天清靜,你看行不?”
秦意可舉著烤串表示贊同,“太行了!正好你去陪陪我二爺爺,給他做幾天好吃的,陪他下下象棋。”
“嘿嘿,你別說,我呀,還真挺懷念那時候的日子。”他小時候就喜歡在秦建設身邊待著,覺得二叔疼他,爺倆很投脾氣。
“那你收拾收拾,明天就走吧!”
秦渭明痛快的答應了。
不過,他還有話要說。
“閨女啊,你在家里的時候,別跟你媽對著干!她這一輩子也不容易,她就是嘴硬心軟,脾氣臭了一些,加上更年期,難免說話不中聽,想法有些奇怪,但是我們都是為你好,不會害你的。”
他怕自己不在家,這娘倆掐起來。
“知道!”
秦渭明怕她敷衍自己,“我說真的呢!你可別跟你媽吵吵,她那個人我最是了解的,你說你再給她氣出病來可怎么辦?”
秦意可輕哼一聲,“我還能給她氣出病來,她都把我氣死了你知道不知道?”
她的聲音有點大,嚇得秦渭明手里的簽子吧嗒一聲掉在了桌子上。
“知道,知道。”他尷尬的把簽子撿起來,“閨女,爸沒有別的意思,爸知道過去那么多年你受委屈了,是我們性子不好,才讓你也跟著吃苦了。但是我們真的在改了,你看你媽,以前凡事都以她弟弟為重,現在呢,都不讓他進門了……”
秦意可的臉色不太好,秦渭明越說越沒有底氣,以至于聲音越來越小。
“我知道了,你照顧好二爺爺就行了。”秦意可知道秦渭明說的不假,他也好,鄧彩潔也好,都在改變。可是原主已經死了,他們的改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太遲了。
秦渭明沒再說什么,只能暗暗嘆息,看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