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秦渭明發難呢,一旁的病友看不下去了。
“大妹子,你也太不明白事理了!”說話的這人是個老頭,年紀和李春蘭差不多少,也是從外地來京城看病的。
這位老大爺是食道癌,也是晚期,老伴帶著三個兒子陪著他來看病的。
“咱們素不相識,我得替你女兒和女婿說句公道話。打你住院那天起,就是你女兒,女婿跑前忙后的替你張羅!我聽那意思,你看病這錢,都是女兒,女婿出,人家又出錢,又出力,在你這兒換不來一分的好,擱誰,誰心不寒?反看你這兒子,這么大人了,來了幾天,替你打過一次飯,還是替你跑過一次檢查的事兒?偏心也得差不多少,都到這份上了,還看不出來好賴,白活一世啊!”
李春蘭有躁得慌,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關系,她現在反倒不怎么敢跟外人嗆嗆,只敢對著女兒,女婿突突閑篇,有點窩里橫的意思。換了以前,她能罵這老頭兩個小時不帶停的。
“關你什么事??!”鄧新民自然是不愿意聽這話,吹胡子瞪眼的看著那老頭。
人家帶著三個兒子呢,會慣著他。
“小子,就你不是東西!”
“你想怎么著啊!”
哥仨擼著袖子看著他,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
鄧新民瞬間就慫了。
“哼!”他不服氣的轉過頭,卻沒有說什么。
鄧彩潔哭得像個淚人一樣,外人都看得這么明白,可是她媽呢!裝瞎!
“大爺,謝謝你替我們說公道話?!?
“你是好孩子,當女婿做到這份上,不容易!好人有好報,人都這樣了,你們也別計較了。”
一看這大爺之前就不是一般人,家境殷實不說,人家說話辦事也都有理有據,十分有條理。
“謝謝您。”秦渭明真心道謝。
正好這個時候護士來給李春蘭打針,“李春蘭?!?
“是!”
“掛水??!”護士給李春蘭扎針的時候,一點也不溫柔,完事就走人。
這老太太的惡名,已經在科里傳遍了。
李春蘭躺著睡著了,秦渭明悄悄看了鄧彩潔一眼。鄧彩潔點了點頭,坐在床邊守著人。
秦渭明趁機把鄧新民拉出來,后者老大不高興,在走廊里質問他,“二姐夫你要干啥?拉我出來干什么,我還要守著咱媽呢!”
“渭明,我累了,想喝兩口,你去不去?”
鄧新民眼睛一亮,“真的?”
“我騙你干啥,這些天我干了多少活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都瘦了好幾斤了。喝點酒不是能解乏嘛,你要是不去,我就自己去了。”
“去,去!”鄧新民這臉變得也夠快的,馬上就叫上姐夫了,“二姐夫,咱們趕緊走?!?
兩個人去了醫院旁邊的一家小飯館,挑了一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秦渭明點了四個菜,要了兩瓶啤酒。
“咱倆也別多喝,一人一瓶!”
“行!”鄧新民笑得沒心沒肺,“你點這幾樣,都是我愛吃的。”
“一會兒走的時候,給媽和你二姐再打包兩份?!?
菜很快就上來了,兩人一邊吃菜,一邊喝酒。
鄧新民端著酒杯,喝得呲牙咧嘴,讓秦渭明看了反胃。
親媽都這樣了,他還有心思喝酒。
“新民啊,咱媽這病,你怎么說。”
鄧新民警惕起來,“我?我可沒有說話的份,有病看病,你們給治唄!”
秦渭明心里煩得不行,恨不能直接踹他幾腳,但是他一直記著秦意可的話呢,只能跟這小子繼續聊下去。
“我們當然得給看,不瞞你說,我們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