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再出示證據(jù)?”
聽得此話,侯世貴不怒反笑。
陳凌空口白話,便能將自己告上公堂。
而這些人非但沒讓污蔑者出示證據(jù),反而讓我先出示證據(jù)自證清白??
世上哪有這般道理?
他正要開口分辨,不想那陳凌卻先開口道
“回通判,小民已有人證,在堂外等候,侯世貴既想要證據(jù),那便給他就是!”
過不多時(shí),秦鸞被傳喚上堂。
見完禮后,秦鸞便將那日在侯府外碰上陳凌等人的事一一說來。
陳凌更言,那日自己去侯府與侯世貴理論,不想侯世貴縱惡仆行兇,將自己打得吐血暈厥。
那日之事,侯文博也是在場。
聽得陳凌此話,侯文博一改剛剛羞愧模樣
“你胡說!那日我親眼所見,明明是你不信農(nóng)具功用,一試之下,才被氣得吐血昏厥!”
直到此時(shí),他才確定,自家小弟是被冤枉了
“縣尊,通判,我可為長平作證!那日之事,絕非陳凌所言!”
就連鮑濟(jì)也越眾而出
“還有我,也可為公子作證!”
“嘿嘿,看來這侯府上下,頗是喜愛作偽證啊。”
陳凌輕蔑一笑,只與秦鸞站在一處。
倒是那裴和志問道
“你二人所言,可有證據(jù)?若是空口白話,也逃不過一個(gè)偽證之罪。”
“空口白話?哈哈哈!好一個(gè)空口白話!堂堂一府通判,便是這般斷案的嘛?!”
侯世貴實(shí)在是忍不下去了,他雖然也猜到自己在西陵官場并不討好。
加上又惹了謝景,這些人刻意針對自己,也是理所當(dāng)然。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陳凌和秦鸞空口白話,便可為證。
自家兄長,護(hù)衛(wèi),母親,空口白話,便是偽證,便要割舌!
“放肆!!”
裴和志一拍桌案,若是放在天河府衙,定有衙役上前將這敢當(dāng)沖撞通判的布衣給拿了。
可是現(xiàn)在,堂內(nèi)衙役一個(gè)個(gè)跟被點(diǎn)了穴似的,動也不動一下。
唯一還有點(diǎn)骨氣的守捉郎梁毅也被侯府家丁叉出去了。
倒是秦鸞,不懼豪強(qiáng),看向侯世貴直問道
“侯世貴,你哪來的臉皮?
你這廝無才無德,除了欺壓良善,為非作歹,你這一輩子,還有何作為??”
似是想起了侯世貴在天麟山中與那山大王的交易,秦鸞也是怒急攻心。
心想自己那日就算有錯(cuò),也已道歉。
可這狗賊竟想讓山賊擄掠自己給他……給他……
“你這廢物,百無一用,但凡思緒正常的人,怎會相信那新農(nóng)具是你所造?
若不是你造,定是你強(qiáng)搶而來!”
說完,秦鸞還不善罷甘休,對著謝景,裴和志行了一禮
“通判,縣尊,我還要告這侯世貴,勾聯(lián)天麟山山賊!”
勾聯(lián)山賊!
這可是殺頭的罪名。
比巧取豪奪流放千里可重多了。
搞不好的話,連侯世貴的父親,侯浦儒的官職也可能受到影響。
于是秦鸞便將那日潛入天麟山中所聞所見,一一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