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去中原啊?怕是要白守了?!?
他雖不耐,可其他人卻是耐心得很。
那湯家兄弟獵戶出生,莫說官道,便是在山中呆上幾日,也是常有之事,此時只當家常便飯而已。
那高正陽更是灑脫,穿得破破爛爛,尋了牛糞燒些芋頭果腹之后,撂下一句人來喚我。
便倒頭就睡,渾然就是個來混賞錢的。
“你懂個甚!”
鮑濟將堂兄拉至一旁,左右看看,確認旁人聽不到自己說話,便低聲言道
“我與你說,出我口,入你耳,切不可讓第三人得知?!?
見堂弟這般鄭重,鮑森也收起嬉皮笑臉地模樣,點頭應道
“堂兄你說就是,我你還信不過?”
聽得此話,鮑森才言
“小公子乃謫仙臨凡,能掐會算,天下事就沒他不知道的?!?
說完,見鮑森一臉不信,鮑濟冷哼一聲
“哼!就知你不信,我來問你,若你心窩中刀,可能活否?”
鮑森想也不想就答道
“那自是不能活!”
說完,鮑森眼露奇射
“莫非……”
鮑濟一臉神秘地點了點頭,眼中閃現(xiàn)回憶之色
“那日,小公子瞧上葉冷之妻,便讓我與老項陪他去葉家……”
鮑濟滔滔不絕,將侯世貴這幾月來所做奇事,所造神物一一說來,聽得鮑森膛目結舌,大呼精彩!
“……到了今兒下午,人群散后,小公子掐指一算,便算到害了春兒的兇手另有其人,便讓我?guī)愕葋泶?,為春兒報仇雪恨!?
鮑濟說完,鮑森立馬就信了一大半。
主要是侯世貴這幾月來所行之事,皆前無古人,匪夷所思,由不得他不信。
可他還是有些懷疑
“可眼下時至午夜,那張玲還未出現(xiàn),會不會……”
不想他話音未落,前方放哨的湯涼就開口提醒道
“有人來,禁聲!”
二人不敢多言,只臥于草叢,拿眼一看。
只見一輛并沒有任何標記,車簾前還掛著兩扇燈籠的馬車自遠方緩緩而行。
馬車前方坐有一人,透過微微螢火,可見那人面白膚嫩,應是個女扮男裝之人!
“小公子真真神機妙算了!”
見得這人,鮑森忍不住低吼出聲。
不想?yún)s驚動了正在駕車趕路的張玲
“誰???!”
她立刻從馬車中拿出一柄長劍,雖不會使,可拿在手上總能給她帶來些安全感。
見已敗露,鮑濟等人也不再躲藏,當即現(xiàn)出身形
“孤身一人,午夜趕車,天底下怕只有張小娘子你了吧?”
見得來人,張玲呼吸一窒
“你是……七指閻羅鮑濟!”
鮑濟還挺喜歡這才天麟山得到的綽號,聞言咧嘴一笑,抬手朝臨本縣方向一拱
“奉公子命,來送張娘子一程?!?
說罷,就手按刀鞘,領著湯家兄弟與鮑森圍住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