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京繁華遠勝西陵百倍不止,眾人行在其中,不時左顧右看,指指點點,滿臉好奇之色。
尤其是看到那號稱天下第一樓的定風樓時,更是驚嘆不已。
“嘖嘖嘖,聽傳聞說這樓的頂層專門是拿來接待天上下凡的仙人,也不知真假?”
聽得鮑森的感嘆,侯世貴也不由抬眼瞧了會那定風樓,后世高樓大廈見多了,倒也沒怎么震撼。
讓他感嘆的是這古人也是真牛,十二層樓,百余米的高度,沒有吊塔沒有水泥鋼筋竟就這般建成了
“就是高了一些,也不足為奇。”
侯世貴不過隨口一說,可卻被一路人聽到
“嘿,好大的口氣!這天下第一樓竟被你說得不足為奇,莫不是你自認為能建出更高的樓不成?”
侯世貴此番進京本不想多事,更不想與一陌生路人爭執(zhí)。
于是看都沒看這人一眼,帶著手下趕著馬車繼續(xù)前行。
只留下這路人一臉錯愕地呆在原地……
侯浦儒在楚京的府邸是赴任尚書大夫時租的,侯世貴一行人尋路人問了一會,便尋摸著來到了侯府門外。
此時尚在,父親應還在早朝或辦公,而且侯府大門緊閉,侯世貴也不好唐突,只得吩咐道
“誰去送我名帖?”
“我來!”
說話的不是鮑濟,而是湯涼這個獵戶。
湯家兄弟自幼跟著父親打獵為生,父親死后,也繼續(xù)在山野中打獵,一生之中到過最繁華的地方就是他們拿皮毛去賣的臨本縣了。
此時初入楚京,大開眼界之余,更是只覺前半生都活到了狗肚子里。
此時興奮之余,也不免要跟鮑濟搶一搶在公子面前露面的機會。
侯世貴一邊將名帖遞給他,一邊交代道
“我父孤身赴京上任,府中所用之人,皆是京中雇傭,你且小心說話,莫要沖撞了人。”
聽得他這番交代,湯涼也沒多想,結(jié)果拜帖就去瞧侯府大門。
倒是侯世貴,皺著眉頭看著侯府大門,只覺此事不會那么平靜。
父親赴京上任,沒把母親帶在身邊也就算了,數(shù)年來更是一次都沒回過家看望過母親。
這可不尋常,畢竟父親正當壯年,一人在京師孤處數(shù)年,怎會受得了?
更不尋常的是,聽二哥說去年他來時,父親被派去賑災,他本想來侯府借住,可這侯府留守之人更是連門都不給他開。
說是老爺不在,閑雜人等禁制入內(nèi)。
此番來京,母親就已交代過自己好好查查父親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她。
侯世貴也正打算為母親調(diào)查調(diào)查父親。
雖說這年代納妾什么的也不足為奇,可出于尊重,就算男人要納妾也還是要問一問正房的意思。
沒過多久,湯涼就低著頭跑了出來
“公子,他們說老爺不在家,怕有人偽造公子身份,讓公子等到老爺回府再來。”
周圍人一聽,皆是大驚。
汪厚滿臉不可思議
“這……這些下人哪來的膽?!”
鮑濟則是怒發(fā)沖冠對湯涼吼道
“那你就這般出來了?!你為何不與他們爭論一二?!”
湯涼低著腦袋,語帶哽咽
“爭……爭了。”
而后他緩緩抬頭,眾人只見他臉上現(xiàn)出兩道又紅又腫的巴掌印。
看那印痕重復交替,被扇了還不止一巴掌。
“哥哥!”
湯牙連忙上前為其查看傷勢。
跟著侯世貴的眾人臉色也是一陣陰沉。
便連郭憐晴也忍不住說道
“簡直太過分了,他們怎可打人!難道不怕侯公子發(fā)威不成?!”
汪厚卻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