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前來考核的孝廉們便浩浩蕩蕩來這“認同年”來了。
不過聽鮑濟說,來的大多數都是些小家族或小財閥的子弟,至于大家族子弟,是一個也未至。
不過寒門學子倒是也來了七八個。
侯世貴倒也知道原因,對普通百姓來說,侯家乃開國十二臣之一,自然風光。
可對那些世家閥門子弟來說,侯家不過就是一破落戶。
破落戶突然得了陛下寵幸,也只是一夜暴富而已,算不得甚,他們自不會自降身份來與自己交好。
倒是……
“那蘇去念可來?”
鮑濟想了想,搖頭道
“不曾見蘇家的人。”
他方才說完,侯世貴便附在他耳邊仔細叮囑了一番,鮑濟認真記下后,這才領命而去。
在他身后,郭憐晴一臉幽怨地瞧了他一眼
“這大早上的,你又要請人吃酒?”
侯世貴微微一笑
“諸人來看我,是給我面子,怎能沒好酒好菜款待?”
聽得這話,郭憐晴臉上幽怨之色更深幾分
“可咱們身上銀錢不過百兩,京中物貴,怎經得起侯郎你如此揮霍?”
郭憐晴已將自己當成了侯世貴的人,本能的便開始做起持家之事。
現下香水一瓶沒賣出,諸人所余銀錢連百兩銀子都不夠,要等臨本那邊送錢來,至少也需十多日功夫。
可是侯世貴這么揮霍下去,莫說十多日,怕是今日就要被他揮霍干凈。
侯世貴也知郭憐晴本意是好的,也沒說什么,只是道了句
“我自有籌謀,銀錢之事你無需擔心。”
便起身離開。
剛走下樓梯,便聽一樓一陣喧嘩
“甚的西陵惡少,你等怎能聽信那些傳聞?正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們沒與我家世兄接觸過,自不知世兄他為人豪爽,慷慨仗義,那傳言,不信也罷!”
“鄭兄謬贊。”
侯世貴下得樓梯,便對正被眾人圍在中央的鄭得懷拱手說道。
那鄭得懷見侯世貴來了,連忙拱手行禮
“見過侯世兄!”
身旁眾人,與侯世貴相熟的,也紛紛拱手高呼
“見過侯兄!”
至于那些不熟的,第一次見到侯世貴之人,聽聞這年紀輕輕的小生便是侯世貴,更是一臉激動對其打招呼
“見過侯公子!”
生怕聲音小了引不起侯世貴注意,紛紛扯著嗓子喊道。
眾人此番前來,說是仰慕其名,不如說是來巴結討好。
畢竟侯世貴在京師也沒什么好名聲。
侯世貴照舊一一與諸人回禮問候,言談間更是并無半點架子,反而叫人倍感親切,如沐春風
“今諸位給侯某面子,侯某自不能沒好酒好菜招待,鮑濟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