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除了肩膀傷口處隱隱作痛外,再沒任何疼痛感從身上傳來。
莫不是那小賊一矛刺穿了我的腦袋,所以才沒疼痛感?
沒等侯世貴多想,忽然腦后一疼,他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雨后的陽光總是格外的刺眼。
尤其是剛剛蘇醒的侯世貴,更是被那陽光刺得只能以袖遮面方能視物。
聽著嘩嘩水聲,侯世貴忍著肩膀居然起身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已到了一處小河邊。
小河?楚京附近怎會有河?
再觀周圍,不止自己一人,還有三個熟人。
其中兩人,被五花大綁丟在地上,一臉憤恨地看著侯世貴,只是口中被塞了布條,想叫也叫不出聲。
這二人正是那李嫣與夜奴二人。
還有一人,正蹲在河邊清洗一件帶血的衣衫。
這人腰跨長劍,身材苗條,只是那俏臉卻滿是冷意。
“秦姑娘,是你救了我?”
侯世貴看了眼肩頭已被包扎好的傷口,對正在河邊洗衣服的秦鸞問道。
秦鸞頭也不抬,看都不看侯世貴一眼,好像聾了一般。
侯世貴無奈之下,只得順手找來根木棍,拄著木棍朝地上的夜奴走去
“這小賊是天麟山匪,那些山匪做過何等善盡天良之事,秦姑娘你也知曉,不能留!”
寇仇豈能久留?
這點道理侯世貴還是知道的。
他正要去結(jié)果了夜奴的性命,不想那秦鸞卻忽然站起身來跑到夜奴面前攔下了他
“我知道,昨天你說的,我都聽到了,但……。”
說著,秦鸞回頭看了一眼夜奴
“他只是個孩子。”
侯世貴一時氣急
“那些被他害了的無辜人呢?那些同是孩子的良家姑娘小姐呢?秦姑娘,婦人之仁要不得!”
不料秦鸞卻嘆了口氣
“冤冤相報何時了?況且我若真想報仇,第一個殺的便是你!
謝雅何罪,你讓人將她逼死!
李家上下何罪?近百口人,如今只活了這小姑娘一人,侯世貴,你做的惡還少了?
若我真要鏟奸除惡,你豈能逃得了我一劍!”
李家上下,近百口人,只活了自己一人?
聽得這話,李嫣腦子一片空白,不……不可能。
我李家與這侯世貴無冤無仇,他為何害我全家!
侯世貴不知道自己此時已被這小妮子恨上了,只是看著秦鸞搖搖頭,一臉怒意
“秦姑娘,以前侯某只是覺得你少不更事,說書先生的故事聽多了,便被那江湖俠氣沖昏了頭腦,或許過得幾年,你便不會如此。
現(xiàn)在侯某才知,你純粹就是蠢!蠢到了極致!”
“咣!”秦鸞腰間寒光一閃,侯世貴還沒反應(yīng)過來,脖頸處就架了一把長劍
“你可有膽,再說一遍?!”
李嫣一臉殺氣,心想只要這狗賊再敢羞辱自己,殺便殺了!
反正無人知道是我將他擄來。
見侯世貴站在原地一言不發(fā),秦鸞心中不屑,心想狗賊就是狗賊,死到臨頭,也沒那么硬朗。
終究是貪生怕死之輩罷了。
不料她這想法剛生,侯世貴的聲音就已響起
“那謝雅為救殺妻罪囚,害死了足足五名獄卒!死有余辜!
若是不死,誰知道她日后還會頭腦一熱,做出何等傷天害理之事!
而且其是被葉冷強(qiáng)拉著跳下懸崖,純粹咎由自取,與我何干?!”
“哼!強(qiáng)詞奪理!”
秦鸞冷哼一聲,提劍的手不免用力了幾分。
侯世貴脖上現(xiàn)出血痕,依然不懼,繼續(xù)說道
“那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