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老師他身為監(jiān)軍,理應(yīng)在后方坐鎮(zhèn),就算戰(zhàn)事再兇險,怎會危急他性命?逼得他寫下這交代后事的遺書?
“蠢材!!蠢材??!”
此時皇宮的大殿中,眾臣工一個個俯首低眉,連大聲喘氣都是不敢。
因為那天子楊河,正流淚滿面地在龍椅上大發(fā)脾氣
“十萬南征軍!整整十萬南征軍,豈會被數(shù)千殘兵敗將打得全軍覆沒?連朕的老師也……也……都是蠢材!??!朕要你們何用???!”
說罷,楊河抄起那份奏章,直接砸在了兵部尚書的頭上。
兵部尚書也不敢躲,只任那奏章砸在頭上,而后又連忙俯首拜道
“臣死罪!萬萬沒料到南方竟會忽起洪水,南征軍將領(lǐng)又好大喜功,這才釀下大禍。
臣愿請辭兵部尚書位,戴罪家中,以待陛下天威!”
“請辭??”
楊河恨得是咬牙切齒,從牙縫中吐出幾字
“你請辭,就能讓朕的十萬大軍回來嗎?就能讓那南蠻俯首嘛?!
你們這些廢物,遇上大事除了請辭,還會說甚??。?!回答朕???!你們還會說甚?!”
楊河似也罵得累了,最后掃了一眼滿堂諸公,低聲罵了一句
“滿堂庸才,竊據(jù)高位!還沒朕的內(nèi)監(jiān)有用!”
離了大殿,楊河的心情依舊不好,可他還是忍著怒氣對身邊的王臻說道
“速速將侯世貴傳來,這些世家大族,朕一刻也不想忍了!”
侯世貴剛回到客棧,滿臉悲傷的樣子就被手下們看到了。
“侯郎,怎么了?”
郭憐晴連忙上前將侯世貴扶到椅子上坐下,才聽侯世貴言
“老師他……仙逝了?!?
“劉先生?!”
“怎么會!”
鮑濟(jì)與項旭二人與劉玄也是相熟,在西陵時,沒少被劉玄罵得狗血淋頭。
可此時聽到這個消息,還是不免有些為公子難過。
畢竟公子對劉先生的感情……
侯世貴搖了搖頭,道
“我也不知內(nèi)情,只從師叔處看到老師傳回來的一封交代遺言的家書?!?
倒是項旭猜測道
“之前劉老未成監(jiān)軍時,陛下就已懷疑上了南征軍主帥,畢竟在劉老之前,那幾個監(jiān)軍可也都是死于非命啊,公子,會不會……”
沒等侯世貴回答,一旁的汪厚就搖頭道
“不可能,以往那些監(jiān)軍,與劉老不可同日而語。
畢竟劉老乃陛下老師,身份尊貴,且得陛下敬重,那些人除非真是準(zhǔn)備造反了,不然沒可能敢對劉老下手。”
“萬一南征軍真就造反了呢?畢竟現(xiàn)在南方可還沒消息傳回。”
鮑濟(jì)也同樣猜測道。
汪厚又搖頭否定
“就算他們要造反,劉老也不可能是他們所殺,否則劉老哪有時間寫下遺書?還能讓人傳回楚京?并且在遺書上只字未提造反之事?”
直至此時,侯世貴才點頭道
“汪先生所言有理,唯一的可能是,南征軍突然遭遇了什么強(qiáng)大的變數(shù),導(dǎo)致他們瞬息間便敗兵殺將,讓老師連逃亡的時間也沒有。”
可又是什么樣的變數(shù)能讓十萬大軍瞬息潰敗?
侯世貴百思不得其解,便說道
“若你們是蠻人,現(xiàn)今這種狀況,你們該如何反敗為勝?瞬息擊敗裝備精良,糧草充足的十萬南征軍?并讓他們連逃命的機(jī)會也無。”
聽得侯世貴問對,大家伙也都來了精神。
在西陵時,侯世貴就老喜歡與他們討論戰(zhàn)局,擺弄沙盤。
于是乎,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開始討論起來。
直到討論得差不多了,侯世貴這才出言道
“自古以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