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都城,歷來都是整個大楚最為繁華所在。
尤其是今上登基后,又著手修通了幾條從楚京連通南北的官道,這樣一來,更是繁華。
與西陵不同,因為長期與胡兒交戰,所以西陵的夜色總是伴隨著宵禁二字。
可楚京最為熱鬧的時候,恰恰就是傍晚。
各家酒樓,店鋪,游園會張燈結彩,街上人來人往。
初入楚京之人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不時東看西看,滿臉好奇。
而久居楚京之人一出門就直溜溜地往目的地行去,對于周圍的華燈初上,是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各家酒樓,更是熱鬧非凡。
就如此刻一間客棧內,笑罵之聲不絕于耳
“咱們以前在西陵,可有想過能過上今兒這種好日子?別的不說,就為這個,咱們還得喝一杯!”
“喝!”
眾人拿起酒杯,大口喝酒,大塊吃肉。
就連侯世貴也是一口就將杯中酒水飲下,而后才醉醺醺地道
“這楚京好是好,可未免也太過無趣了。
整日呆在這些樓里,前后左右也全是亭臺樓閣,悶出個鳥來了!”
鮑濟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拿著大骨頭棒子在嘴里那么一撕,嚼兩口就吞了下去
“就是,往日在西陵,若閑得無趣,咱們還可打打獵啥的,在這楚京,連個鳥都沒得!太也悶了!”
聽得這話,湯牙倒是說道
“公子若想打獵,楚京郊外倒也還有些小獸,咱們明日打去便是!”
郭憐晴搖頭道
“今時不同往日,你們家公子現在已是戶部度支司主事,又深得陛下信重,不再是昔日少年郎了。
每日事務繁忙,哪還抽得出時間出城打獵?”
眾人一聽,也紛紛點頭。
赴京之前,他們以為公子入京考核之后,會被分配到汀州或是別的什么繁華的地方做官。
誰知公子手腕一翻,竟直接在京中當起了京官兒。
而且日子也剛剛好了些,眾人自然不希望公子再像以前一樣頑劣不堪。
卻沒想,侯世貴卻說道
“此言差矣,不就是打個獵嘛,又有何耽誤不耽誤的?我忙碌了幾個月,還不能歇息一二了?
事情便這樣定下了,明日一早,咱們出城打獵!”
眾人三言兩語,且喝且聊。
酒足飯飽后,侯世貴在郭憐晴的攙扶下回到屋中。
一碗解酒湯下肚,侯世貴這才恢復了平靜
“那幾人,可有異常?”
他的聲音冷若寒霜,讓郭憐晴有些不習慣。
郭憐晴還是搖頭道
“我見他們喝得開心,并無異常。”
侯世貴點頭道
“讓糖糖再給鮑濟煮一碗醒酒湯,明日得做好準備。”
郭憐晴一聽,心中還是有些不大相信
“侯郎,你真就信了那東陽郡主所言?
她畢竟與你有仇,萬一她是故意離間你們呢?”
侯世貴搖頭道
“我自然不會聽信她一面之詞,今天我讓鮑濟細細調查過他們的過往了,與楊文佟所說,確實能對得上,出賣我的人應該就是他們。”
“可……侯郎真就不給他們一次機會嗎?畢竟是跟著侯郎從西陵一路過來,若是這般就除了,難免叫底下人寒心。
而且依照侯郎的計劃,明日之事,未免太過兇險。”
“若他們只是將我在西陵的破事與我天涯樓的曲子賣出,我給他們一次機會又何妨?
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透露我西林侯府押送貴人香車隊的信息!
貴人香被搶也就罷了,押運八人,無一生還!
其中兩人還是我兒時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