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可面臨生死之恐怖時,也與大多數常人一般推卻了。
見奴夕愣在當場,侯世貴便將自己要保護她的事說了。
最后還道
“無論你信是不信,你已再無第二條路可選,待會我會讓人進來為你偽造些傷口,造些假死的景象。
而后錦衣衛會將你代至安全的地方保護起來,待得錦衣緹騎入城,你便可有冤伸冤,有仇報仇。
怎樣?可敢與本官賭上一把?”
聽完這些之后,奴夕臉上的表情終于不再糾結,而是點頭道
“官爺胸中自有思量,奴照做就是,不敢多言。”
入夜,侯世貴房中傳來幾聲凄厲至極的慘叫,驚得正在周圍打掃衛生的仆役連忙跑去將此事報告給了王敬。
王敬一聽之下,也沒覺得有什么
“說不準那小東西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怪癖呢?不足為奇,只是本官這房小妾算是廢了,唉,才納了一個月啊。”
王敬嘆息一聲,讓仆役下去之后,便又要摟著身邊美人入睡。
不想二人腦袋剛放在枕上,忽然又有人在門外敲門
“老爺,不好了,出人命了!”
待王敬帶著縣尉孫遜,縣丞黃鴻朗,守捉郎孫無一與一眾衙役趕到侯世貴的居所時,只見侯世貴懶洋洋地坐在床榻上打著哈欠,好像他前面躺著的不是一具尸首,而是一個假人般。
再看那地上尸首,穿著奴夕的衣衫,可全身上下,已是無一處好皮膚。
更可怖的是,就連腦袋都被鈍器砸了個稀巴爛,整個尸身,甚至已無法辨出男女。
在場諸人,雖然都是壞事做盡,無惡不作之徒。
可那都是他們讓手下人去做的,現在親眼見得這般駭人場景,無不大驚失色,面露震驚。
“這這這……”
“這什么這?”
侯世貴一臉不耐地打斷了王敬的話
“你這小妾忒不識抬舉,惱了本官后,她心生愧疚,便自盡了!”
自盡?
聽得此言,王敬等人又低頭看了一眼地上奴夕殘缺不全的尸首。
這副模樣……莫說男女,若不是還保留著個人形,恐怕都沒人會認為這是個人類的尸體。
這叫自盡?
狗蠻子!老夫新納了一個月的小妾啊!
王敬心中悲憤至極,雖然極力想保持笑容,可那副笑臉簡直比哭還難看
“孫守捉,看一下尸身是否是自盡的?”
奶奶的,又讓老子背黑鍋!
孫無一看了抬頭看了一眼自家兄長孫遜。
可孫遜卻眼觀鼻鼻觀心不言不語,又在心中暗罵一句。
這尸體一看就知道不是自盡的,可王敬這廝還讓老子去檢查,還能檢查得出個甚來?
既然人家指揮使都說是自盡的了,老子敢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