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濟在這邊叫罵時,城下的緹騎也在魯興安的指揮下動了起來。
只見三百緹騎分成兩步,一左一右朝兩邊緩緩分開。
宇文家的將領見狀,不屑笑道:
“嘿!哪來的毛頭小子?如此不知兵,分化夾擊也要看自己多少人,對面多少人不是?
區區幾百個騎兵,便想包抄我步軍方陣?怕是從沒讀過兵書吧?”
這將領說完這話,就下令道:
“停步,組魚鱗陣!!”
他一聲軍令,身邊便有無數傳令兵代為通傳。
“停步,組魚鱗陣!!”
“停步,組魚鱗陣!!”
隨著傳令兵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步足們也都停下了腳步。
拿著盾牌的寥寥數十名盾兵立馬從最前面的兩排跑到了最外面的一派。
而拿著長槍與長矛的步足則牢牢站在步兵身后,在最中間,則是拿著短兵器的步足。
魚鱗陣已成,宇文家那將領又對身旁的騎士說道:
“兵法云:不可勝者,守也;可勝者,攻也。守則不足,攻則有余。
諸君可愿隨我一齊探一探那些騎士虛實?”
眾騎一聽,紛紛點頭道:
“合該如此!”
心想反正坐下都是上等良駒,就算打不過,逃跑的本事,那些披著重甲的騎兵肯定追不上自己!
便也不怕,反而一個個躍躍欲試地模樣。
見眾騎士氣高漲,那將領也自信滿滿地抬手一指一只左邊的緹騎,便喝道:
“諸君,也叫這些瓜慫瞧瞧,我宇文鐵騎的刀刃利否,隨我來!!”
拔出馬刀,他便帶著一百馬兵朝左邊的緹騎奔馳而去。
能騎上馬的馬兵,都是家中非富即貴的存在。
其身上的裝備,雖說不像緹騎那般身披三甲,可武器也絲毫不必緹騎們差。
“取弓!”
那將領一聲大吼,百騎紛紛從背上取下硬功,張弓搭箭,大致對準了緹騎所在方向。
就在雙方人馬接近一百步時,將領一聲高喝:
“放!”
百余支羽箭便齊齊劃破了蒼穹,飛上了半空朝緹騎所在方向落去。
可那些錦衣衛緹騎卻都將這些羽箭當成了空氣也似,非但沒做出任何防護的動作,就連嘴角都露出一抹譏笑。
百步距離,又是騎在奔馳的馬上張弓朝天空射箭。
這些世家子弟,都將自己當場了馬背上長大的胡兒不成?
飛上半空的羽箭雖密集無比,可但羽箭落在地上時,莫說馬上的騎士了,就是背上的戰馬也沒射中幾只。
只有寥寥幾支羽箭,運起頗好落在了幾匹戰馬身上。
可卻被馬背上的甲胃直接就給彈開了,這一輪羽箭,沒給那百五十的緹騎帶來任何傷害!
宇文家將領見得此幕,心下暗叫一聲不好。
明明在訓練時,百步距離一輪齊射,最少也能有十多支羽箭插在那些作為目標的稻草人身上。
可現下,莫說射死一人,就是連他們的馬兒都傷不到!!
就在這將領心慌意亂之際,由于雙方是騎著馬互沖,眨眼間已至了五十步距離。
他看得對面緹騎紛紛從背后取來弩箭對著自己的人馬開始瞄準。
心下大驚間,這將領也沒忘了訓練時遇到這種情況該怎么做,連忙吼道:
“散開!!快快朝兩邊散開!!”
隨著他的一聲大吼,訓練有素的宇文鐵騎便分成兩列朝左右兩邊分散奔馳。
可他們不知的是,錦衣緹騎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那將領帶著五十騎朝右邊奔馳,見得那些兇神惡煞地提起將手中弓弩都瞄準了左邊的騎兵,心下一送,正要暗道一聲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