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將他們扛到那里。
但是,傷重的精靈搖頭拒絕了,他們自愿留著這里,阻攔追兵。就算寡不敵眾,就此身亡,至少也能拖延一會時間,給前方的隊伍予以警示。
拉波利瓦也走到了旁邊,他一言不發地留下了自己的長弓和箭囊,并將另一名士兵的長弓也要了過來,留給了他們。
維達見狀有些惱火,他劈頭蓋腦的對著衛隊長咒罵了起來;他并不想放棄任何人。
麗芙也走了過來,她用精靈語和那2名自愿留下斷后的士兵交談了幾句。隨后她便低下頭,沉默了起來。
“潘拉休,我們走吧…”
維達見她眼中含著淚水,卻強自忍著。他想追問,身邊一直沒吭聲的拉波利瓦卻開口說道
“這是他們的權利,精靈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死之道,他們隱隱有源力消退的跡象,即便死也好過做一名凡萊瑟?!?
“可我…”維達欲言欲止,心中的抑郁便像是一股毒氣徘徊在胸口,梗在咽喉卻又吐不出來。他轉頭就走,隨手用阿魯哈薩特將一旁的兩棵小樹砍到。
留下的士兵唱起了精靈族古老的歌謠,旋律悠揚但卻悲壯;貞德輕聲地將歌詞的大意念了出來
吾隨萬物生,吾擇命由己…身消形散源歸兮,源復循往永不息……
眾人心下黯然,卻只得遵從他們的選擇。隊伍開始前行,緩緩離2人而去……
夜晚降臨了,不祥的黑暗籠罩著整片叢林,獸雀無聲萬籟俱寂,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和腦中的嗡鳴。為了不引起追兵的注意,沒有生火;眾人就這般躲在黑暗之中,一動也不動。任由寒意侵襲自己麻木的身體。
突然,遠處隱隱傳來了慘叫聲、爭斗聲,片刻就沉寂了下來。
接著從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火光晃動了起來,就只能看到一小點;沒多久,火光便如同露出云層的星星一樣多了起來,閃爍著、搖擺著,恰似一片懸空的鬼火。
維達知道敵方已順著蹤跡尋來,已經藏不住了。他悄聲向身旁的衛隊長吩咐了一句,將阿魯哈薩特插進了土里,防止敵人看到劍刃的反光。
士兵們也慢慢地拉開了弓弦,拔出了刺劍,準備迎敵。
對面的敵人持著火把,正是非常好的靶子。但是叢林茂密,卻不知道能射中多少目標。
維達喉結輕輕蠕動,咽下了一口唾沫,身體也隨之緊繃了起來;他準備在第一時間沖進敵陣,不讓他們有機會向自己射擊。
陡然間,火光突然大盛,將久藏于黑暗中的人們的雙眼刺的瞇縫了起來,一時無法看清。維達心知不妙,他大聲喊著躲開,翻身避到一棵樹后。
弓弦響起,雙方各自對射了一波。但雜亂叢生的樹木擋住了大部分的箭矢,卻都沒有什么斬獲。
發現弓箭無法奏效,雙方不約而同地使用源力發起了又一波攻擊;
先是四溢的元素力碰撞到了一起,溟滅了…隨后便是樹木折斷,碎片濺射出去,無數細小的石塊像被無形的手擲了出去,但都被擋住了…
在這片戰場上,源力的作用只能抵消來自源力的攻擊,于是雙方都舉起了劍,開始沖殺了。
己方的精靈士兵匯集了元素力,點燃了事先準備好的柴堆。火焰騰了起來,像極了維達見過的特那法火油燃燒的效果;
借著火光他看見了面前向己方攻來的士兵,便也伏低了身子迎了上去。
“切某薩!”(注精靈語攻擊)雙方潮涌般撞到了一起,金鐵交戈之聲與隨即而發的慘叫聲先后響起,精靈慣用的那種尖錐形的刺劍破開了同胞身上的鎧甲,深深地扎了進去…
因為在叢林里的關系;雙方都沒有聚攏列陣,而是散兵捉對廝殺。
而在戰場的一角,白光劃過;像極了閃電在夜空中留下的光痕,一道道的,絢麗卻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