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晚風吹過,讓火光好一陣搖動;廊架上的紫藤蔓落下了幾片葉子,只在桌上停留了半刻,便又被吹走了。
“這一切要從溫萊赫公爵與維托特、華茨納夫公爵之間的王位之爭說起了。”
亞古斯騎士撫著下頜的短須回答道。
“維克多的騎士頭銜是通過聯姻得到的冊封,他是華茨納夫公爵那個派系的…呸,說到底他根本不算個真正的騎士。”
“而我是溫萊赫公爵派系的,據我所知瑪洛漢斯王室間的派系之爭已經蔓延到了封臣間的互相攻擊了。”
“維克多自三年前接受了那片封地,那時我還在圣地;但當我回到這里時卻發現這片莊園的耕地明顯縮小了,我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通過親自徒步丈量;發現界石被人動了手腳,至少移動了三十呎。”
他嘆了口氣,喝掉了剩下的酒繼續說道。
“我抱著和平的想法,并沒有聲張;但這類事件愈演愈烈,甚至守林的獵人杰夫向我報告了好幾次;他在那片小叢林里發現了強盜夜宿的痕跡。”
“要知道邊境的強盜最多在戈聶普地區的外圍活動,絕不敢襲擾有武裝守衛的莊園,我開始懷疑維克多是否與那些盜匪勾結,但卻沒有證據。”
“直到那天,牧羊人在邊界附近放牧,結果被卻被維克多搶走了羊群,嗯…后來您也知道的,我給他送去了我的鐵手套,可結果他拒絕了一對一的決斗,向我約戰。”
“這次約斗的要付出的代價是什么?”
“按照騎士規矩,勝者得到公正和敗者的財富;敗者要么投降,放棄這片土地,我并不怕他們,因為我的士兵們都是隨我從圣地回來的老兵,只是何必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呢。”
維達從亞古斯騎士略帶抱怨的敘述中回想到了一些東西,似乎可以與這次約斗聯系起來。亞古斯騎士不一會就轉移了話題,將維達剛理出的那點頭緒也給弄得無影無蹤了。
晚宴結束后,仆人將維達與安娜琳帶回了他們的房間;壁爐在他們赴宴的時候就已經點燃了,房間內的溫度倒是非常溫暖舒適,只可惜不能洗個澡。
他因為睡過了,暫時不困;便坐在椅子上默默的發著呆。
“維達大人,您在想什么呢,能說給我聽聽嗎?我不介意睡前再聽一段故事。”
安娜琳有些喝多了,她斜靠在床頭,手背支著臉頰望著維達。燭光映照下;眼波流轉、巧笑倩兮。
“我是在想…在想亞古斯騎士與他鄰居之間的紛爭,似乎與我的某段回憶互相糾纏,侵蝕著邊界…挑起戰端…這倒是與英吉利格蘭瑪帝國的做法非常相似。”
維達突然回想起在未來的某個時間,密斯蘭國王的私生子——卡特萊諾子爵;曾經對他說過的話。他喃喃自語道;怪不得自己會覺得有些聯系。
“維托特公爵是古老的波利吉亞家族的遠親,而波利吉亞家族又是親帝國的,當然是傾向帝國的利益。”
安娜琳沒聽清,只是聽到了他輕聲自語中說到了帝國、手段什么的,便隨口說道。
對啊,自己沒往這條線上聯系;如果是帝國暗中挑動維托特公爵這派的封臣,通過私斗來暗中侵蝕瑪洛漢斯的領地呢?
“大人,我可要先休息了,能不能…能不能讓我換件衣服。”
安娜琳伸展著腰肢,打了個哈欠,姿態嫵媚動人;引得維達目不轉睛地望著她,遐想翩翩,半晌才回過神來。
“好的,我先出去走走。”
維達不敢再看她被酒氣催紅的臉,站起身就走出了房間。他掩上了門在外面站了好一會,才沿著回廊走到了外面。
與安娜琳一起的時間越久,便越心存綺念;這樣下去早晚會消磨意志,沉淪在溫柔鄉中不能自拔。早些將她安置妥當,自己也會少了一個負擔,他暗自提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