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刺者”詹姆斯騎士脫下頭盔,將那頭漂亮的金發細細的梳理一番;他發現手套上沾上了血污,于是便啐了一口,嫌棄的脫掉手套,將它丟棄在地上。
他是“黃金狻猊”家族的長子,“背刺者”這個名號是因為他在一次決斗中,斬殺了被石頭絆倒的對手而來的,他不在意這個綽號,反而以此為榮。
他父親泰戈塔瑥——即“血雨伯爵”,阿法貝特城主,秘密將他派到此地。據說國王約亥洛二世已時日不長了,維托特公爵在勢力龐大的波利吉亞家族的支持下,露出了猙獰的獠牙,對溫萊赫公爵步步緊逼,而他正是擔當那副獠牙的角色。
他受命聯合親維托特公爵的貴族,在溫萊赫公爵控制的美登勃特地區挑起戰爭、侵蝕領地、謀殺、拉攏策反其附庸家族。“背刺者”帶來了一百騎兵,不過他要求那些效忠維托特公爵,參與叛亂以期望得到好處的貴族,每人至少帶三十名武裝士兵,十名以上的騎兵。
于是,這些陰謀者組建起一支四百多人規模的叛亂軍隊;前幾天,他們在美登勃特地區掠奪,屠戮了一座貴族莊園,并駐扎在那里。
當地治安官在接到劫后余生者的控訴后,派使者來命令他們投降,并接受審判。這群屠夫殺死了士兵,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折磨那名可憐的使者,將他的舌頭割去、右眼剜掉、右手斫斷;在他的肩胛骨上釘了一封充滿挑釁話語的信,綁在馬上送去海因茲勒薩鎮。
他們計劃好了;如果有大批軍隊來圍剿,那么就暫時撤離此地。如果是一小支隊伍,那么就吃掉他們。因此,為了方便快速行動,他們只帶了騎兵,在信上約定的地點埋伏。
埃格拉子爵接受了平亂的任務,他的家族紋章是“紅色格列芬”;溫萊赫公爵忠心耿耿的追隨者與衛士。不過,他拒絕了治安官撥給他的三百名步兵,因為他認為在遼闊的平原上步兵會遭到敵人騎兵的碾壓。
當埃格拉子爵自信滿滿的帶著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重裝槍騎兵,打算一舉消滅這群叛亂者時,卻發現敵人不僅僅人數占優,而且陰險狡詐。如今,他的頭部遭受重創,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他的部下則全軍覆沒,無人逃出生天。
“背刺者”表情冷漠、興趣乏乏的望著士兵在那里上走來走去,從人尸馬骸中收集戰利品;不多久他將視線從戰場上移開,望向了遠處的一長列車隊。
那應該是一支商隊,且看看有什么值得拿的東西吧,殺戮的欲望已經滿足了,至于體內蠢蠢而動的,則是另一種欲求。“背刺者”這么想道,他丟下了抱在懷中血跡斑斑的頭盔,抽出了劍,策馬向商隊慢慢走去。
眼前這支商隊的馬車開始移動了,不過“背刺者”并不擔心他們會逃走,即便是想逃也沒法逃,只要一聲唿哨,騎兵們就會追上去,將他們殺光。
站在戰場邊緣的本來有三個人,一下子跑開了兩個,剩下的那個騎著馬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似乎挺有膽氣,或許是嚇傻了?他邊想邊慢慢靠近,故意亮出手中染血的長劍讓對方看到。
這名騎馬的男人穿著一襲黑斗篷,面容隱藏在兜帽的陰影中。“背刺者”開始討厭他比自己高大的體型,以及那套神神秘秘的裝束了。要是他下馬跪伏在地,懇求自己的寬恕,或許會放過他。想到這里,他又揚了揚手中的劍。
維達厭惡的注視著向自己走來的敗類;這個兇手有一頭濃密的金發,不過鬢角處卻有一處被害者的血污,他的五官看上去非常端正,配合臉型簡直就像雕像般極富立體感,頗為英俊;但在眉宇之間卻藏著暴虐邪戾。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像是遇到了多年未見的老友。可手中微微揚起的劍卻告訴維達,此人實則是名兇殘狠毒的家伙。
“你們是去哪兒的商隊?帶了什么貨物?”
“背刺者”勒停了坐騎,站在維達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