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著碎花的衣裳,身形矮小,腳下走的很快,卻又刻意和前面的人保持距離。
左望右望,和他一起出了火車站的門。
等他走遠后。
舒了一口氣。
把頭上圍著的灰色圍巾取了下來,細細一看,原來是韓淑梅的母親。
她的面色有些泛黃,看著黑黑的,是在陽光下暴曬的結果。
拿出手機,準備打給兒子,想了想,還是放棄了,自己還是直接到家吧,給他一個驚喜。
……
火車站在郊區(qū),離帝都有些遠,花了自己50元。
這讓吝嗇且不愿意花錢的的韓母有些不開心。
還跟司機吵了一架。
“你是不是欺負我老,看不懂上面的數字,你是不是……”拉拉雜雜的說了一大堆。
這里扯一下,那里說一下,讓司機覺的自己的自己的耳朵嗡嗡作響。
司機開車開了快5年,還沒有遇到過這樣一個胡攪蠻纏的人。
這還是富人住的二層小洋樓,看這老太太穿的也是挺好的,還以為能賺一筆。
看她是個老太太,也不想跟她理論了,直接收了25元,氣呼呼的走了。
這25元連油費都不夠“呸”,朝窗外吐了口水,心理默默想,以后都繞那些老人遠一點,實在是太……
韓母看了看身后的房子,把在手里的絲巾直接扔垃圾桶里去。
自己再走幾步就到家了,沒有什么比這個更舒心了。
有些急切的心情,想要立馬回到家里,躺在自己軟軟的床上,再也不用在鄉(xiāng)下待了。
只要不告訴韓淑梅,自己就能一直住在帝都,大不了,自己就一直待在家里就好。
村里的那些婦道人家,常常嚼舌根,自己家的事情被傳的沸沸揚揚的。
還總有人往自己家里的院子里望,有一個晚上還有人心存不滿,直接扔了一個石頭在自己家的玻璃上。
當晚把自己嚇的慘,還好,兒子第二天就給自己安了監(jiān)控器,就沒有人敢再這樣了。
自己每天就和吳呈祥面對面看著,每天只能在太陽下曬日光,自己想買衣服,想去做護膚都不行,再也不想回去。
環(huán)境真是和帝都差了十萬八千里。
吳塵在遠處看了一眼后,轉身走了。
其實他早就發(fā)現了,和父親說過后,父親只淡淡的說了一句
“她也挺可憐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
自己買票的時候故意買了個她的,然后謊稱票不見了,故意給了她,自己又拿起的自己的那一張。
看她小心翼翼的藏了幾天,本來精明的眼睛,都有些自己看不懂的光。
自己還沒有走遠,滴滴打車的頁面還沒有點開,身后就傳來了爭吵的聲音。
聲音還有一點熟悉,回頭一看,韓母被堵在了門口,似乎是在破口大罵,聲音很尖,很細,滿臉通紅。
“連我都不認識,我是韓正君的母親,快給我開門”
“不好意思,我從來就沒見過你,請你離開”
“你叫管家出來”
“鮑管家在公司沒在家,出差去了,恐怕你需要預約”
想了想,名字有些熟悉,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她是我兒媳婦兒,快給她打電話”
“不好意思,麻煩你出示身份證”
“沒帶”
對面的人已經失去了耐心,因為怎么說也說不出來什么。
對面的人和她爭吵了一會兒,什么也沒管,直接一轉身,踱步走了,連吵架都不想吵了。
這個冥頑不顧的老太太,真是太讓人厭煩了。
韓母眼見也沒有什么辦法也,心生一技,只好在門口撒潑。
連可以直接給韓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