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父親的嘴里一直都喚不出一個名字,他能感受到,父親對那人的愧疚最深。
一個小時。
父親的話已經說完了。
付清沉默著不說話。
“可是,我只是想讓一個孩子,和你的那些恩怨無關,我并不應該承受你們那一輩的恩怨”
付傅渾濁的眼神變的清明,望著兒子,啞口無言。
是啊!是自己的過錯,卻要讓兒子來承擔。
抬了抬眼鏡。
“是我思慮不周,我已經困在那段日子里太久了,我只要一想起帝都,我整個人都陷入那段不堪的回憶里,我就想啊!如果我當時做些什么,事情會不會不一樣……”嘆了一口氣。
司機在窗外,敲了敲玻璃。
車窗搖了下來。
低聲提醒。
“付校,飛機要要起飛了,提前半個小時要檢票,你看”
“送我去機場”看了眼付清“至于你,你去或不去,我管不了,但是,如果連任務都完不成,或許,你開出的條件對于那個小孩來說,并沒有太多的吸引力”
老狐貍果然就是老狐貍。
一針見血。
付清失了神,想了想監控器里那個眼神清澈,又帶著些許狡黠的小男孩。
曾傲氣的叉著腰,不屑的對自己說
“我才不相信,還有這最難的游戲,一點也不難”好有,他身邊好像是他的姐姐,一直都對他挺放心的。
在密室的時候,一直讓小男孩自我發揮,讓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
“照著父親的說法,自己現在的實力還不夠,開出的條件必定不會讓他滿意”
抬腳,抬腿,父親和司機拿著行李進了機場,車丟給了自己。剛好多買了一個機票,隨便讓司機打理自己的生活。
帶著行李,準備開車回家。半途一個轉彎,行駛了半個小時后。
離開大道,進入一條小路,四周皆是低矮年代久遠的民居,七彎八饒,最后一座巨大場房出現在眼前,紅磚墻壁,煙囪高高的望不到頂。
下了車。
入了門便是一副巨大的涂鴉占據了北面的整塊墻壁,約摸有三層樓那么高,墻壁下面,停了一截火車車廂。
付清還沒進去。
忽聽空曠的廠房里響起一道聲音“又沒有帶禮物來,你這小子,真摳”
聲音是從喇叭里擴散出來的。
四下張望,見一人從車門跳出來。
一個約摸三十來歲的男人,長的挺斯文秀氣,就是穿著怪異,似就拿一塊破布,剪了三個洞,套在身上。
本想拍拍付清的肩膀,看他又一臉不開心的錘著頭,游平哈哈大笑,指了指車廂“進來吧,我給你煮咖啡”
車門有些高,沒有搭臺階,班游平動作矯健,直接跳了上去。
付清同樣一躍,輕輕巧巧的進了車廂。
里面保持著綠皮車原有的格局,付清在一邊坐下,窗戶外面就是那副巨大涂鴉的一部分,一對赤身裸體的男女。
付清瞥了一眼,眼神游離。
游平端了一杯咖啡過來。
“一人100,先付后喝。”
也沒人理他,顯的格外都尷尬。
“大哥,你又怎么了”又嘆了一口氣。“我跟你說,我過不了多久就要走了,你就不能給我點面子”
“你要去哪兒”這才看向他。
“我先帶你看看我的工作室吧,我還增加了一個模塊,是關于套藝的,你應該有興趣”
綠皮車大小有限,主要充當了游平的生活空間,那個大廠房才是他的工作區,分為油畫,雕塑,陶藝三塊。
兩人都故意不去提剛才的話題,還是游平先打破了沉默。
“我爸媽已經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