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休息,祁盛念趁著去洗手間時,偷閑抽了支煙。
本已戒了十天,早過了最難熬的那段時間,昨晚抽了支。
前功盡棄。
她想,好歹這兩個月讓她再抽一會兒,什么都沒有了,就剩下這一點兒慰藉。抽完正打算出去,聽見外面兩道腳步聲,祁盛念動作一停。
就這樣靜靜的立著。
便聽一人笑嘻嘻說道:“早上就看見你的耳釘了,誰送的?
嘩嘩的水聲中,另一道聲音答:“自己攢錢買的。”祁盛念聽出來,這兩人是劉寶娜和另一個服務員池悅。
劉寶娜說:“悅姐你可舍得。
池悅似是不愿多談,含混答道:“沒有”
靜了會兒,劉寶娜又開口:“咱們副經理要跳槽了,聽說了嗎?
“聽說了。”水聲停了這一切都顯得很安靜。
“客房部主管一頂上去,位置就空出來了。領班再頂上去一人,就又要空出一個
池悅只“嗯”了一聲。
劉寶娜笑說:“池悅姐,我覺得你挺有希望升領班的。”
池悅忙說:“大家都很優秀,一切要劉經理定奪。
不一會兒,池悅和劉寶娜走了。
祁盛念從隔間出來,洗了個手,忍不住往鏡中的自己瞧了一眼。
祁盛念自知皮囊不差,蓋因遺傳了周歡。一個女人,若是生得好看又家底殷實,必是路順風順。
可要是生得風流婉轉又窮得兩袖清風,不免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祁盛念不巧屬于后者。
劉弘毅什么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撒了一張網,端看她往不往里鉆。
吃過午飯,沒清閑多久,劉寶娜慌慌張張闖進休息室來,說是1208的客人要投訴。
“什么,投訴?”一臉疑惑,這是出什么事了,要搞死自己的節奏。
不敢怠慢,趕緊趕去十二樓。
1208房門虛掩。
照規矩敲了敲門,卻聽里面一道男聲? 渾厚低沉? 中氣十足。
進來。
心道:見鬼了,啞巴也能說話?
挺直腰桿? 推開門。
說話的自然不是魏響。客廳里立著一個中年男人? 身上一套做工考究的西服,從頭發到鞋尖都一絲不茍。
中年男人面有溫色? 拿眼看若夏知:“請叫你們劉經理過來。
認出這人是昨晚站在他身邊的人。
從業三年,早不像初出茅廬的新人樣慌張? 她順了順呼吸? 畢恭畢敬道:“我們工作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請您指正。”
“放任客人在客房里生病發燒也不管,就是你們的服務態度?
當即說道
“上午曾給賀先生送過退燒藥,詢問魏先生是否需要康體部的醫生過來? 魏先生表示拒絕。尊重客戶意愿? 維護客戶隱私是我們的宗旨。但魏先生生病,確實是我工作上的疏忽,請您給我一個改進工作的機會。”
這話里挑不出一絲錯,中年男人靜立片刻,讓祁盛念去叫醫生。
祁盛念頷首退出房間? 頓覺背后浮起一層冷汗。
她趕緊給康體部打電話,等了五分中? 一個醫生提著醫藥箱趕來。
祁盛念幾步迎上去,打了聲招呼:“唐醫生。”
唐醫生步履匆匆? 跟她一道往里走。
“客人上午吃的什么退燒藥?健健響響響響
“撲熱息痛。
“發燒多久了?
“不清楚。
唐醫生瞥她一眼。
自知失職,一言不發。
唐醫生替魏響做了一個簡單檢查? 最后說道:
“客人需要輸液治療。
這事要同客房部副理報備?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