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瑞和魏林對視一眼沒言語,鄭功明道“她的家庭能讓一個女孩同男孩一起讀書,也是夠開明的。李明月就是一個女孩,要是男孩必要跟他的這幾個哥哥去科考,也一定不會比她的哥哥們差。你看她那酒樓,還有這次救人,哪一件都非常人所為,這股聰明勁,能有幾個男人能趕上,反正我自愧不如”。這時,聽到隔壁有人進(jìn)來。魏林示意鄭功明禁聲。其實,這兩個雅間是酒樓特意給當(dāng)?shù)匚娜恕⑹雷泳蹠O(shè)計的。中間只隔一道假墻,假墻推開就是一個大房間。以供文人、世子、富商聚會用。兩間并不隔音一般說話聲隔壁都能聽清,所以清遠(yuǎn)特意提前讓掌柜將這兩間留出來。李虎進(jìn)來時酒樓早就沒有雅間,掌柜向樓上望一眼,見清遠(yuǎn)點頭才敢將房間給了李虎。
小二領(lǐng)著李景順等人上了二樓,按長幼依次坐好。李景順叫來小二點了些酒樓拿手的菜,讓小二快些上菜。順手丟給小二一個小銀角子,小二接過銀角子高興的謝了又謝下去了。白磊見小二出去道“這個酒樓比我們的得月樓大,但內(nèi)部布置和酒樓的氣派照比得月樓就差了不止一點點了”。明信笑道“那怎么能比,有幾個人能趕上幸兒的”。錢冬馬上附和“不管什么事,只要有明月,保管比別人做得好”。幸兒抱拳道“過講,過講,你們過講了,小可實在是慚愧”。眾人哈哈大笑。白鳳錦笑道“你們幾個當(dāng)哥哥的,不能天天這樣夸她,應(yīng)該幫我管著她些,在夸,她就能干出,更沒邊的事了”。幸兒站起來,走到白鳳錦身后,摟著她的脖子道“娘每天管著我還不算,現(xiàn)在又要找?guī)讉€幫手來管著我,還讓不讓人活了”。白老娘笑道“我們幸而這么好的,孩子哪里用人管著,我看著說話辦事,處處妥當(dāng)”。幸兒笑道“還是外祖母疼我。不像我娘那樣處處都要管著,每日嘮叨做一個大家閨秀,這個不能說,那個不能做。哎呀,要像我娘說的笑不露齒,足不出戶。我還不被我娘管成木頭人”。眾人又笑成一團(tuán)。小二陸續(xù)將酒菜端了上來。宋玉娘站在白老娘身邊侍侯。白老娘道“你也坐下吃吧。不用侍候我了。在外就不要講這么多規(guī)矩了,吃完飯,好早些上路”。宋玉娘應(yīng)“是”。白磊馬上過去給宋玉娘搬來一個凳子,放到白老娘身邊。
幾人靜靜的聽著隔壁房間里傳來的說笑聲。是劉瑞從未感受過的,原來一家人還能這樣相處。劉瑞從小就被父王嫌棄。跟著齊賢妃一日三餐雖然都能吃飽,但在齊賢妃宮中,卻沒有半點笑聲。賢妃每日只顧著理佛,其他任事不管。劉瑞就在這樣寂寞的深宮中,沒有半點歡樂的長大。偶爾去舅父家,舅父和舅母對他很關(guān)心,也只限長輩對晚輩的關(guān)懷。舅父對魏林姊妹幾人都是板著面孔,舅母雖然溫聲軟語對孩子們,也沒有這樣的隨心所欲,像這樣朋友間談話的方式,笑得這樣肆無忌憚。劉瑞還是頭一次見識。心道這才是普通百姓人家的生活方式,真的太讓人羨慕了。
李景順見菜上全了,拿起著夾了菜吃到嘴里,眾人見李景順動筷,便紛紛拿起筷子吃飯,再無一人言語。劉瑞心道“食不言的規(guī)矩,倒和官宦人家一樣”。轉(zhuǎn)頭給清風(fēng)、清遠(yuǎn)使個眼色。
這邊剛靜下來就聽隔壁有說話聲傳來“三哥,祖母這次有病,你好容易回來一趟。就多住一段時間。祖母最想的就是你”。“不行啊,我跟布政使大人請假,大人只給我三天的假,我們現(xiàn)在正查百花樓的案子,要不是我求了大人兩天,就這三天假都請不下來”。“百花樓?什么案子?說來聽聽”。“我跟你說,你可別對外人說去”。“好,我不對外人說,你快說給我聽聽”。“百花樓,前幾天出了命案”?“命案,怎么外面一點也沒聽說”?“那是因為京城的上官在。還有各縣的考秋闈的世子,這種是在百花樓的丑事。都暫時被壓下來了,所以百姓們都不知道百花樓,為什么被封”?“死得,不是一般人吧”?“當(dāng)然不是一般人,是城外駐軍,大將軍高振的小兒子高